此时的书籍和杂志,都不怎么注重封面,无非写下书名、作者等信息而已。
如果《楚王文艺》搞出特别封面,还用海外的人物、动物、植物来做,肯定让读者眼前一亮。
成本提升,售价跟着涨便是,买得起的照样会买,而且说不定更有购买欲。至于买不起的,可去租书店阅读,租书店不仅出租杂志,就连过期报纸也有。
“殿下,有客人求见。”
“请他进来。”
金圣叹阔步走进屋中,拱手见礼:“鄙人张采,见过楚王殿下。”
“久仰!”赵匡枰说道。
金圣叹捋胡子大笑:“张采又不出名,何来久仰之说?我还有一个别号,唤作鲲鹏散人。”
赵匡枰眼前一亮,也不计较此人无礼,高兴道:“原来是鲲鹏先生!”
金圣叹在文学评论圈名气极大,前些日子写了四篇评论,盛赞赵皇帝那四篇作品。陆陆续续的,已在报刊杂志发表,引来更多读者订购下一期《楚王文艺》。
金圣叹不玩虚的,直接道明来意:“楚王杂志新办,想来还缺人。我来毛遂自荐,愿为本社审稿,不知楚王意下如何?”
“欢迎之至!”赵匡枰大喜。
金圣叹突然问:“市面上的《葫芦娃》,可真是陛下所着?”
赵匡枰忍俊不禁:“是。”
《葫芦娃》这几年才传出来,由于是幼儿故事,许多人都不相信是皇帝的作品。因为搞不清楚,地方官府就管得很严,不准署名赵子曰或赵言,搞得现在谁都不能确定实情。
“陛下幼时所着?”金圣叹似乎很感兴趣,或者说,他来杂志社应聘,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打听《葫芦娃》。
赵匡枰笑道:“听舅父说,那时父皇还在做书童,在学堂给孩童讲《葫芦娃》,能赚到颇多的说书钱。”
“原来如此!”金圣叹总算打听明白了。
他觉得皇帝即便不造反,靠写小说也能衣食无忧。
“咦!”
金圣叹扫到桌上的稿件,戴起眼镜仔细查看,看完几张之后问:“这些都不是瞎编的?”
赵匡枰说:“来自四海商社。”
“好东西啊!”金圣叹说道,“可惜图画太多,否则编撰成书,想必能够大卖。”
其实只要销量足够大,印刷图画完全可行。明代就有很多幼儿识字读物,“人”字旁边画个小人,“口”字旁边画个嘴巴,跟几百年后的识字书一般无二。
但这种海外风物志,注定了无法回本。图片实在太多,而且得印得精细,售价过高,销量便下跌,得由官方来印书。
赵匡枰却心思一动,他可以让官方凋版啊,跑去求求父皇就是,赵皇帝肯定同意印这种书。
到时候,官方木刻图画凋版,每过几年可印一批,作为长期发行物来出版。
而赵匡枰的杂志社,则借用官方凋版,每期杂志印两三篇,完全不用承担图画的凋版成本。不止是《海外风物志》,其他内容也可以,官方有很多类似凋版,借一点出来别用坏了就行。
特殊图桉,没法使用活字印刷,都得请工匠来凋刻。而楚王的身份摆在这里,他的杂志能够轻松获得罕见凋版,仅这个就能把同行给甩出十条街。
赵匡枰已经决定了,他现在办杂志,今后再办报纸。等赚到的钱足够多了,就搞自己的出版社,他是要成为传媒大亨的男人!
成了巨富之后,便不用再贪便宜,不用再找官方借凋版,完全可以自己聘工匠搞凋版库。
“殿下,又有人送银子来!”
正说着,杂志社再次来人,送来文章转载费。
但凡出现优秀作品,报刊杂志都喜欢转载。
刚开始不给转载费,打了不少官司,后来就渐渐形成共识,转载可以,必须给钱。这些转载费,按市价给,首发刊物和作者分润。
有的时候,也会注明“禁止转载”,但独家发表的稿费就更高。
这次赵皇帝的文章,老百姓争相传阅。转载者不知凡几,而且都非常老实,主动送来天价转载费,似乎给的价钱太低,那些刊物自己都没面子。
甚至还有出版社找上门,想买下《女驸马》的完整稿件。
就连戏曲作家都找好了,打算编成戏曲,皇帝写的故事,戏园子肯定卖座。
《皇帝新衣》此文,还刮起一阵寓言创作风潮。
寓言最初属于道家写作题材,不怎么受儒家青睐。既然皇帝亲自下场,那儒生们也没了心理负担,这东西创作起来很有趣味啊。
而且,寓言适合儿童阅读,孩子的钱一向最好赚!
赵匡枰这家新开张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