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吉从荷兰人手里买了千里镜,他仔细观察营寨情况,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输,自己上万大军过河去,堆也把中国人给堆死。这位国王不等水师建功,就下令道:“除了苏丹卫队,其余部队,分批渡河!”
马杜赖士兵扛着无数小舢板,乱七八糟的划船过来。
晋国军队的火炮,正在全力朝着敌军湖面舰船发射,腾不出精力去炮击渡河部队。
很快就有两批敌军成功渡河,全是临时征召的城市部队。军官来自刹帝利种姓,士兵是城里的吠舍和首陀罗,军官还算全副武装,士兵的武器却五花八门。
这种临时部队,一场仗都没有打过,他们只训练了十天,就被苏丹带着出城作战。
若城里真有上万驻军,赵匡栐脑子进水了,才会派几百人来围城。
成功过河的敌人很快近千,翁应期却没放在眼里,甚至任由敌军来多点再打。在他眼里,面前的根本不算军队,缺兵少甲不说,上岸之后一片混乱,刹帝利军官甚至无法快速整队。
当然无法整队,船只过河时,飘得乱七八糟,上岸之后编制全乱了。
他们是根据街区来编制部队的,一个吠舍低级军官,管理一堆认识的首陀罗。这些吠舍低级军官,再被中高级的刹帝利军官管理。整队时基本不看旗帜,先嚷嚷着找熟人。
最先过河的一千多敌军,等第二批士兵都登岸了,他们却还没完全整队完毕。
足足过河三千多人,马杜赖军队终于行动,千余人的队伍绕向营寨东侧,似乎是打算进行两面夹击。
这个时候,如果孙可望的骑兵不去下游渡河,而是直接杀回来冲锋,恐怕一个照面就能把敌人给冲垮。
翁应期说:“一哨、二哨,从营寨东门出击!”
将近两百个火枪手,接到命令立即出发。
他们已经装填好弹药,出了营寨,迅速列阵完毕,听着哨声徐徐前进。
敌人有一千多,正在绕过来,行军时阵型散乱。见到汉人军队杀来,忙不迭的停下列阵,手持各种冷兵器等待接战。
“砰砰砰!”
双方拉近距离,第一排50支燧发枪射击,还没等第二排发射子弹,那一千多马杜赖军队就溃了。
刹帝利军官带头逃跑,不说那些临时编练的民兵,就连刹帝利军官都没上过战场。这里,已经三十多年没打仗了,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找不出来!
“上刺刀!”
高昂刺耳的冲锋号响起,不到两百的汉人军队,撵着一千多溃兵冲向河边。
“三哨、四哨,从营寨南门杀出!”
到了这个时候,翁应期都还留着预备队。
被一哨、二哨追杀的溃兵,还没接近河岸,就已经引起连锁反应。此时又有一千多敌军整队完毕,另有数百人刚刚上岸,眼见友军溃逃而来,刚上岸的士兵立即坐船开熘。
三哨、四哨见此情形,立即抓住时机,也懒得列阵,就近结成五人小组,便端着燧发枪冲过去。
双方的军事组织度,差距实在太大。
汉人军队,只需几声号令,就可迅速结成五人小组。而马杜赖的临时军队,整个队都要搞好半天,一旦乱起来就无法指挥。
“砰砰砰砰!”
三十多个五人小组,接近之后便自由射击,随即插上刺刀往前冲。
已经过河的四千敌军,几分钟之内全部溃散。他们不敢跟汉人作战,跟自己抢船倒是抢得凶,大量小船被挤翻,河边还踩踏死不少。
苏丹乌达吉见此情形,肺都快气炸了。
他亲自骑马冲到河边,大呼小叫道:“全部回来,重新组织渡河!不要只从这里过去,先去下游渡河,列好阵型再去攻打敌军营寨!”
苏丹亲卫连忙跟来,十多头象兵原地待命。
河面早就乱成一锅粥,上千艘小船无所适从,最后乱七八糟的往自家阵地划去。
“哒哒哒哒!”
就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孙可望带着三百骑兵杀来。他们的甲胃全部脱掉,只穿一身单衣携马过河,然后不顾生死的向上游冲锋。
河边,近万敌军乱哄哄的,甚至还有士兵没从船上回来。
这些家伙早就是惊弓之鸟,听到马蹄声响起,下意识就转身逃跑,孙可望的骑兵离他们还有足足两里地呢。
“列阵,列阵!”
马杜赖大军统帅,是个打过纳亚克内战的老将。
他见临时征召的大军无法指挥,立即冲到乌达吉面前:“陛下,让苏丹卫队和民兵拉开距离,不要被溃兵给裹挟冲垮了。”
乌达吉慌张道:“你来全权指挥!”
这位老将还是会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