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想死还是想活,想活的就扔给查尔斯编练部队。
查尔斯也会对海盗进行挑选,不愿改信新教的便杀了。人数不够,便再找大同海军索要,反正每个月就会抓到一批。
若开国的国教为佛教,国王正在疯狂驱杀绿教徒。而在吉大港当海盗的,很多就是被驱逐过来的教徒。查尔斯杀了足足两百多人,终于把这些海盗吓住,纷纷愿意皈依英国的新教。
“你这练了大半年,也该差不多了吧。”施琅问道。
查尔斯说道:“勉强能打仗。”
一个英国王子,训练阿拉干海盗,平时发号施令都用葡萄牙语……
施琅说:“你可以回国了,朝廷派了四艘军舰护送,请务必记住与陛下的约定!”
“一定信守承诺!”查尔斯说。
查尔斯这位快活王,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硬,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抱大腿。历史上,他为了缓解财政,甚至把敦刻尔克卖给法国,而且只卖了几十万英镑。
赵瀚与查尔斯的约定,是在英国海军壮大之后,中英两国一起进攻中美洲。
英国从东边攻打,中国从西边攻打,两面夹击西班牙势力。到时候,巴拿马、哥斯达黎加那一片归中国,尼加拉瓜那一片归英国。其余殖民地,谁打下来谁归谁。
“跟我去港口一趟。”施琅说道。
去年查出郑家伙同海军走私,施琅的父亲施大宣,也被卷进去了。好在涉案不深,施大宣只是被撸掉军职,提前告老归乡,爵位也被降级为子爵。
这件事情,施琅肯定有怨怼,但又对皇帝充满感激。因为皇帝没连带处罚他,还给他升了一级(在吉大港清剿海盗有功)。
到了港口,一个海军将领过来,朝施琅和查尔斯敬礼。
施琅介绍说:“这是冼彪,护送你回国的四艘军舰,由冼彪全权负责。”
查尔斯连忙拱手:“见过冼将军。”
“拜见殿下。”冼彪回礼道。
历史上的冼彪,也算一号人物。出身岭南冼氏,属于广东望族,远祖比赵佗还先南下。
冼彪在另一个时空,抗清足足三十多年。
在广东兵败之后,他投靠了郑成功之子,留在广东的家人却被诛九族。他还带兵杀去柬埔寨,将那里的荷兰势力一扫而空,郑氏从此垄断柬埔寨的海贸。三藩之乱期间,他又率领数百艘船只,往来于广东沿海袭杀清军,而荷兰则帮着清军攻击冼彪。
这个时空,冼彪却是根正苗红的大同海军,十多年来从小兵一路立功升迁。
“你们两个慢慢聊吧。”施琅转身离去。
施琅非常聪明,猜到皇帝在打压郑家势力。他的父亲被迫退伍归乡,等于明示施家跟郑家划清界限,只有这样,施琅今后才能升迁无碍。
至于冼彪,跟郑家全无关系,属于重点培养对象。此次前往英国回来,只要不葬身大海,肯定可以高升。
施琅溜达到城里,被总督邀请去喝酒。
吉大港总督名叫陈上庸,父亲是岭南三忠之一的陈子壮。历史上,他父亲被清军折磨致死,而陈上庸自己也战死沙场。
施琅到了总督府,总管费迪南也在。
费迪南是原有的葡萄牙官员,但血脉早就不纯了。他祖母是娘惹(混血汉人),他母亲是若开人,虽然信仰天主教,但随时可以改为佛教。
如今,吉大港的葡萄牙混血后裔,全部作为嫁妆归属中国。费迪南这个总管职务,是协助总督管理葡萄牙人,顶多两三任就要废除,属于一个过渡性官职。
“这位是?”施琅指着屋里的陌生人。
陈上庸和费迪南,都坐在酒桌上,唯独那个陌生人忐忑站立。
陈上庸笑道:“若开国王,派他来收租。”
那使者小心翼翼说:“三位天官,吉大港的租金,每年也不多,能否……”
“想都别想!”陈上庸猛拍桌子,“这吉大港,是葡萄牙公主的嫁妆,是我们出兵从海盗手里打下来的。与你们若开国何干?”
使者哭丧着脸:“吉大港是我国租借给葡萄牙的。”
陈上庸说:“那你找葡萄牙国王要去。正好,我们有四艘战舰要去欧洲,你也一并坐船上路吧。”
若开使者哑口无言,他哪愿意去欧洲啊?
陈上庸继续说道:“回去告诉若开国王,他想要港口租金,要么派人去葡萄牙,要么自己带兵打过来!”
拳头大,说话就管用。
若开国做为缅甸的附属势力,上次居然敢派援军,中国朝廷还没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