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见了亲娘。阿娘这般疼我,不是亲娘,胜似亲娘。女儿有了好东西,自然要想着阿娘。阿娘莫要推辞,请遂了女儿的一片孝心。”
费老夫人更是高兴,当即把翡翠手镯戴上,拉着刘氏的手说:“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比我那不知趣的儿媳招人疼啊。平时有什么缺的,尽快开口跟阿娘说,不要害怕麻烦了阿娘。”
“女儿什么都不缺,只求阿娘能长命百岁。”刘氏说道。
“长命百岁我不求,能活到七十就成,”费老夫人一身叹息,“我家那口子,年轻时也没享过福。儿子好不容易有出息,他却一场大病走了,真就不是享福的命。”
刘氏连忙说:“阿娘且节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费老夫人念及亡夫,情绪有些低落,刘氏哄了好一阵才开心起来。
到得众善寺,刘氏搀扶着费老夫人下车,费纯两口子反而成了多余的跟班。
不过那刘氏很知趣,时不时的回头,跟费纯两口子说笑,生怕冷落了那两位正主儿。
来往那些善男信女,有人认出他们,不时的作揖问候。
就算有不认识的,见了费老夫人一品诰命的装扮,也都停下来拱手致意。
如此风光,费老夫人心情大悦。她喜欢穿着正装出门,喜欢受到旁人的尊敬,这种感受,就跟三伏天喝冰水一样舒坦。
“老夫人万福!”
却见一个妇人,带着侍女从大殿走出,见了费老夫人立即行礼。
费老夫人略微点头:“王家娘子有礼了。”
这妇人是礼部尚书王调鼎的妻子,二品诰命,在费老夫人面前还算有点分量。
简单寒暄几句,费老夫人问:“王家娘子是专门来礼佛,还是来众善寺转转?”
王家娘子回答:“我家那老二,明年就要中学毕业了,道观佛寺都得去拜拜,请各路神仙佛陀保佑保佑。”
“应该的,这种事情就该求神拜佛,”费老夫人说道,“虽然咱们都能出钱送儿孙读大学,可自费的能跟公费的比吗?公费大学生做官,就如前朝的进士官。自费大学生做官,便是考过了会试,也似前朝的举人官。我那大孙子就气人,连中学毕业证都没拿到,想自费读大学都没法子。老身一气之下,干脆把他送去读军校。这混小子,军校也没拿到毕业证,只能打发去从吏员做起。对了,你家那老二成绩如何?”
王家娘子说:“勉强还过得去。”
费纯忍不住开口:“娘啊,你就别比了。王尚书家的二公子,虽然在皇城中学被淘汰,可人家自费考大学肯定没问题。”
费老夫人闷闷不乐,忍不住数落道:“你们两口子,也不晓得教导子女读书,成天到晚都在瞎忙些什么?”
这句话,其实是在埋怨费纯的妻子。
费纯立即帮老婆说话:“西席先生也请了,还一请好几个,都是有名的博学先生。这每逢节假日,都给那混小子补课,他自己学不进去能怪谁?老大算是废了,老二也差不了多少,只有老三还算读书的料子。今后老三补课的时候,娘你可千万别心疼,读着读着又放他去玩耍。”
“你是在埋怨我溺爱孙子?”费老夫人怒道。
“不敢。”费纯连忙低头。
王家娘子有些尴尬,挤出笑容道:“老妇人,费阁老,费夫人,我还有处罗汉殿没拜,就不打扰各位礼佛了。告辞!”
费老夫人进殿还愿,顺带着又开始许愿,请佛陀菩萨保佑孙辈脑子变聪明。
一直把寺内各殿都拜完,费老夫人终于打道回府。
刚到大门,就见一群黑衣人围着。
费纯心头大惊,已然浑身冒汗。随即又想,老子也没贪污,我怕他们个屁啊!
带头的黑衣人走上前,朝着费纯拱手:“打扰费阁老了,我们也是身负皇命,请费阁老跟我们走一趟。还有,费老夫人和萧夫人也得去坐坐。”
费纯愈发纳闷儿:“我娘也去?”
黑衣人说:“萧起凤事发了,费三老爷也有涉案。”
“我三弟在山东,能有什么案子?跟萧起凤八竿子打不着啊。”费纯一脸懵逼。
黑衣人不再解释,只是说:“各位请吧。”
费老夫人脾气再大,遇到黑衣人也不敢发作,同样不知所措的跟着走。走着走着,忍不住问:“我家三子犯了什么案子?”
“去了国安院便知道。”黑衣人说。
就在此时,萧起凤的妻子刘氏,走了几步突然晕倒。真晕了,吓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