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造反突袭战,生生打成了总督府攻防战,这些荷兰文职人员太拉跨了。
荷兰陆军现在分为四股,一股是保卫总督府的总督亲信,一股是进攻总督府的官员亲信,一股是帮总督镇压叛军的荷兰军官,还有一股就是留守棱堡的中立派。
留守棱堡的士兵,都跟着中国军队杀进去了,其余三股势力还在围绕总督府打仗。
“杀!”
轻装前进的汉人义军和浪人,这次同样冲得最快。他们没有盔甲负担,过河爬墙都非常迅速,从正在交战的荷兰士兵背后杀到。
席登思看到中国军队来了,兴奋的从一根柱子后面走出:“我是巴达维亚市大法官,我叫席登思,我准备抓到总督就投降……我……啊……别杀……”
这货稀里糊涂的,就被义军一枪戳死。
躲在附近的作家纽霍夫,见状吓得背心冒汗,非常利索的原地下跪,然后抱着脑袋用膝盖走路,用非常蹩脚的汉语说:“投降,投降!”
而他们在总督府外的敌人,大概有一百多士兵,都是不愿投降的死硬派。
此刻依托建筑物,躲起来不断放冷枪。
这种冷枪特别恶心,铁宏不愿平白牺牲麾下性命,便让张献忠带着浪人去清剿。至于大同军士卒,则朝着总督府开枪,掩护那些浪人冲锋杀敌。
张献忠和孙可望各自带队,依托建筑物缓慢向前。
一声令下,几百浪人猛扑出去,瞬间就被冷枪放倒十多个。其余浪人却在继续冲锋,这里没啥像样的防御工事,冲近了便挥起武士刀砍脑袋。
林老实这货被子弹掀飞右耳,一路流血冲过花坛,举枪就将荷兰兵戳死。接着继续向前,有根立柱后面藏着敌人,他刚才听到了枪声传出。
当林老实冲到立柱侧方,荷兰士兵还在埋头填弹,听到脚步声才抬头,一支长枪已经刺向其咽喉。
战斗渐渐停息,总督府外交战的两股荷兰军队,转眼就没人挣扎了,要么被杀,要么投降。
被追砍过来的荷兰平民,也在总督府附近陆续跪下,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不过,总督还在里面,还有一批亲信。
张献忠吼道:“这里谁的官最大,快过来说话!”
无人回答,没有带翻译官。
一个德意志籍的马六甲大同军,主动把这话翻译出去。
纽霍夫连忙爬过来说:“最……最高职务是巴达维亚市大法官,他刚才被你们误杀了。其他的议员,都被总督逮捕了。”
张献忠指着总督府问:“里面还有多少守军?”
纽霍夫说:“都是总督的亲信,士兵大概有二十多个,还有几个文职人员。”
“他娘的,只有二十多个守军的总督府,你们打一个钟头都没攻进去。这还造个屁反!”张献忠骂骂咧咧道,“哪里的火铳最多?”
纽霍夫抬臂指去:“二楼阳台有十多人,只要露头,他们就会放枪。最开始,我们是攻进了一楼大厅的,可惜在楼梯转角处被击溃了。现在总督府的大门,已经被家具堵住,人少了根本就推不开。”
铁宏下令道:“包围总督府,把火炮抬过来,对准大门轰开!把于湛也叫来,让他接收俘虏。”
总督雷尼尔斯爬上楼顶,看着大同军搬来火炮,瞬间就陷入绝望当中。
他对副官说:“你出去告诉中国人,我愿意投降,我的财宝都送给他们,他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副官战战兢兢从二楼阳台翻下去,举起双手往前走,把雷尼尔斯的原话复述一遍。
张献忠忍不住冷笑:“打到家门口才投降,天下若有这般便宜事,老子就不会在台湾做村长了。”
铁宏在夜袭的时候,被砍断了左手无名指和尾指,对下令抵抗的总督非常不爽,此刻面无表情道:“轰开总督府大门!”
“轰轰轰!”
几发炮弹飞过,副官吓得连忙趴在地上。
二楼阳台的敌人还想射击,火炮早就对准了阳台,把石头栏杆给轰得粉碎。
孙可望趁机率众冲过去,合力撞开被家具堵住的大门。事实上,大门已经被轰碎半扇,里面堵住的几个烂柜子难处理,还有士兵不知藏在哪里朝大门口放枪。
张献忠下令浪人从四周攀爬,在付出几条人命之后,便将一片狼藉的阳台占领。
总督雷尼尔斯被抓出来,居然还想保持贵族风度,坚决不肯下跪。他被一枪托砸中肩膀,腿弯处又被猛踢,膝盖狠狠磕在地面,竟挣扎着想爬起来:“我是贵族,请给我应有的待遇。中国与荷兰一样,都是文明国度,我们不是那种未开化的土著。我承认自己失败了,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