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伪清的守城主帅佟养甲,”卢象升说道,“专给伪清造火炮的佟养性,是此人的兄长,他说有重要军情求见。”
赵瀚笑道:“辛苦了,坐吧。”
卢象升甲胄在身,也不方便坐下,干脆站在旁边。
佟养甲噗通跪地:“陛下,小人有军情相告,请陛下饶小人一命。”
赵瀚冷笑:“这个时候还跟我讨价还价?你所谓的重要军情,是不是多尔衮的援兵要来了?”
佟养甲顿时愣住,难道有谁比他先用情报换命?
大同军不但猜到多尔衮要来,退守颍州的第五师,也已经在江良的带领下,正朝着商丘方向迅速赶来。
即便赵瀚没攻下商丘,也能先扎营驻守,等着萧宗显赶到,再以三个师的兵力跟多尔衮对阵。
赵瀚扫了佟养甲一眼,说道:“拖下去砍了,尸身焚烧。头颅用石灰弄好,派骑兵传首各城,勒令守将献城投降。被抓住的真鞑子,还有降清一年以上的假鞑子,不必审问罪状,全部砍头传首各城。降清一年以内的俘虏,将领全部砍了,底层军官审问罪行。至于被俘的普通士卒,暂时编为罪民,等其他百姓分田之后,罪民才可以分田落户。五年之内,罪民必须给官府免费服役,其本人不得担任公职,但罪不及子女。”
“陛下饶命啊!”
佟养甲都被吓尿了,是真尿了,裤裆湿淋淋的。
他是满清文臣,虽然也打过仗,但从来没有阵战厮杀过。
佟养甲、孙定辽、赵之龙、孟熊弼等人,在城外再次团聚。他们被堵住嘴巴,排得整整齐齐,等着被一个个砍头。
城墙之上,无数军民观看行刑。
每砍一个,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佟养甲被排在最后杀头,整个人瘫得如同煮熟的面条,连跪都跪不直了。行刑人员无奈,只能乱枪戳死,最后照着尸体把脑袋砍下。
这些人的头颅留下,尸身全部烧毁,就连沾血的地面也过一次火。
民夫们被组织起来清理城市,特别是水井,里面有死尸的要反复清理,还要洒石灰进行消毒,短期之内不得饮用该井之水。
被驱逐的商丘城百姓,陆陆续续回家,落籍之后就能领回家宅、店铺。
肯定有人冒领,但无所谓。
只要不出现纠纷,官府懒得去管,反正城内也需要充实人口、恢复繁荣。
城墙缺口处,赶紧用土石重新填起来。多尔衮的援军就快来了,填补缺口好守城,等敌军士气下降再决战。
战死的大同军士卒、农兵和义军,登记造册之后,就地火化成骨灰。
山东瘟疫严重,挨着山东的归德府,疫情同样不可轻视。
虽然有医生进行防治,但大同军将士,已经被感染上百人,义军和饥民被感染的更多!
“缴获了多少粮草?”赵瀚叫来负责后勤的军需官。
军需官回答:“还未算清楚,大致估算有两三万石。”
赵瀚舒了一口气:“还好,敌军没有鱼死网破,在陷城之前把粮草烧掉。”
粮食现在才是最重要的,需要救济的百姓太多,赵瀚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即便干掉多尔衮的主力,也没法再率领大军北上,顶多占领山东和河南。
至于北直隶,只能派遣小股部队出击,能拿下多少城池算多少。
而且没粮食搞移民工作,山东、河南得继续荒着,先就地安置本地的难民。
……
宁陵。
带着一堆鞑子和汉奸首级,前往宁陵县劝降的龙骑兵,正好跟多尔衮派出的探马撞上。
宁陵县守将左右为难,这货手里只有几百兵,其他士兵都被佟养甲抽去防守商丘了。南面是刚打了胜仗的赵瀚主力,北面是多尔衮带来的数万八旗军,这他娘的究竟该跟着哪边?
左右为难之下,守将孤身骑马逃跑,打算带着几百两银子隐姓埋名。
爱谁谁!
多尔衮得知商丘失陷的消息,而且佟养甲全军覆没,顿时气得一言不发。
商丘那么坚固的城墙,那么宽阔的护城河。佟养甲、孙定辽两个混蛋,竟然只坚守了十一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古代打仗,防守坚城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都如同家常便饭。
多尔衮给佟养甲的任务,只让他坚守半个月,谁知半个月都守不住。
一群满清高层,停在宁陵县以北,大眼瞪小眼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济尔哈朗叹气道:“打不得了,商丘城陷落,咱们现在赶去,就是打攻城战。如果不能快速破城,敌军就会有援兵,到时候就是咱们被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济尔哈朗属于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