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梯云纵功夫也广为人知了。
就是不晓得,赵瀚手下有哪个会降龙十八掌。
突然,徐颖开口问道:“巨寇赵言,该不会字子曰吧?”
刘子仁、费元鉴惊骇莫名,面面相觑。
费如兰有些无奈,随即挤出笑容:“巨寇赵言,正是字子曰。”
“那赵尧年,便是如鹤少爷?”徐颖又问。
“徐相公又猜对了。”费如兰道。
“唉!”
徐颖缓缓坐下,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听说巨寇赵言,就觉得该是濯尘。他跟先生(庞春来),早就想着要造反了,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说着说着,徐颖苦笑起来,“我刚考上秀才呢,说不定还能中举。”
刘子仁疯狂挠头,在舱内走来走去:“何必呢,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居然是费元鉴拍桌子说:“反了就反了。正好我考不上秀才,家里只剩千余亩地,买官还得先捐贡(国子监捐生),不如造反大干一场!”
费如兰再次欠身行礼:“外子做得糊涂事,又骗了三位从贼,我这厢给大家赔不是。”
“罢了罢了,”刘子仁沉默片刻,叹息道,“今年铅山闹教乱,地主们都加租子,又碰上了春旱,横竖是过不下去的。便是不从贼,我怕也得去做土匪。”
徐颖沉默,没有表态。
事实上,早在登船之前,他就已经有所猜测。但庞春来和赵瀚,都对他有大恩,这一趟无非是去报恩的。
三人拜别费如兰,结伴离开卧舱。
等他们走了,费如兰却在叹气。她不想做贼婆子,只愿家里有几百亩地,养一些丫鬟小厮,跟丈夫平平静静过日子。
可到了这个地步,她又有什么选择?
不但要屈身做贼婆,还得为丈夫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