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搭建的木桥。
守桥官兵,全程目睹这一切,但没人愿意过来相救。
非但如此,他们还举起刀剑,杀死任何试图过桥的饥民。无论饥民,还是马匪,对天津而言都是大患!
赵贞芳的嗓子都哭哑了,可父母还是没有回应。她知道,爹娘是睡着了,一个月前,大哥也睡着了没有醒来。
小姑娘饿得发慌,茫然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赵贞芳迈步走向附近的尸体。那里有火堆还未熄灭,残破的瓦罐里有粥,地上也撒了一些米粒。
将沾着鲜血的米粒,小心刨进瓦罐。赵贞芳学着母亲的样子,收集几个瓦罐里的水,跪在那里等着煮粥喝。
也不知煮没煮熟,赵贞芳忍不得了,她一边含泪抽泣,一边咽着口水,用手将瓦罐捧出火堆。
“啊!”
小姑娘的双手都被烫起水泡,却忍痛没将瓦罐丢掉,而是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然后,她愣在那里,转身看着爹娘,一直傻站到粥冷了都没回神。
蓦地,赵贞芳突然捧起瓦罐,来到父母身边,摇着父亲的尸体说:“爹爹,不睡觉。快起来喝粥,喝了粥就不饿了。”
父亲没有回应。
她又去摇动母亲的尸体:“娘,喝粥,喝粥就不饿了。娘,快起来喝粥啊……呜呜,哇哇哇……”
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小姑娘开始嚎啕大哭。
渐渐的,哭得累了,没力气了。
“水,水,好渴……”
小姑娘扭头一看,却是赵瀚在艰难说话。她抹掉眼泪,欣喜的冲过去:“二哥,二哥,快起来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