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微微捏紧初筝的手。
电光火石间便明白怎么一回事。
手指上的扳指此时似乎冰得他四肢都发寒。
初筝安抚性的拍拍他的手:“没事,别怕。”
燕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里是怕。
他只是没想到。
这本是冲他来的……
皇帝就那么一个胞弟,即便是荣王那么混蛋,他最多也是关他禁闭。
现在人死了。
皇帝脾气一上来,哪里还听程筱解释。
直接让人将程筱拖下去。
其余人深知不宜久留,纷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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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扶着初筝上马车。
马车渐渐离开,巍峨的皇宫隐进黑暗里。
燕归抱着初筝,带着凉意的唇落在她眉心,初筝拉着他直接吻了一会儿。
“谢谢你。”燕归抵着她额头。
如果不是她,自己此刻怕是走不掉了。
“不客气。”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
燕归低笑一声,搂着她好一阵厮磨。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要陷害他?
“看见了。”
“……”毫无防备的答案,燕归又问:“那你为何嫁祸给程筱?”
“就是她干的,不是嫁祸。”初筝严肃脸。
初筝手掌滑落燕归衣襟,燕归微微抽口气,低低的道一声:“不要。”
初筝顿一下,抽回手。
自家王妃什么都干得出来,燕归怕自己再撩火,她真的会在马车上做出什么事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安静的抱着她。
“你怎么知道是她做的?”燕归疑惑。
“猜的。”初筝理直气壮。
“……”
除了程筱那么无聊用这种手段,还有谁?
燕归:“万一猜错了呢?”
初筝勾着燕归的青丝,漫不经心的道:“那就错了。”
燕归:“那你不是陷害她吗?”
初筝抬眸,语气冷淡:“她也陷害过我,还给她。”
燕归想起岐山的事,那件事明明是程筱吃了亏,她还真记仇。
-
荣王之死,虽然有证物,但并没有其他的证据,程筱一口咬定和自己没关系,是有人陷害。
皇帝让人彻查此案。
然而当晚荣王不知为何遣散宫人,一个人在宫里喝酒。
宫人们都不知道荣王何时被人带走,他们在殿外并没有听见打斗声或者其它的声音。
唯一的嫌疑人,便是程筱。
如果这事放在燕归身上,那就大有不同。
因为荣王曾经那么欺负过他,正巧宫宴燕归又离开过。
皇帝恐怕什么都不问,直接将燕归砍了。
不过程筱没被关两天,就因怀有身孕,被接回宫里。
虽被接回宫里,可还是被软禁起来。
初筝坐在窗前,想着怎么再搞程筱一下完成任务。
“晋王妃。”
小道士的脸忽的从窗外冒出来。
初筝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这货是属鬼的吗?
突然冒出来,想吓死谁!
做掉!
她镇定的放下手,冷冰冰的盯着他:“你又干嘛?”
小道士嬉笑着趴在窗台上:“程筱怀孕的消息你知道吧?”
“嗯。”
“那你知道……”小道士挑眉,他顿住没有继续说。
初筝知道他的尿性,摸出银票扔过去。
就知道这骗子是为了钱来的。
“那个孩子不是皇帝的。”小道士一边说一边喜滋滋的数银票。
“……”
不是皇帝的!
那是谁的?
初筝猛地想到叶阳,叶阳之前给皇帝戴绿帽子来着,野生妹妹这么厉害的吗?
牛逼牛逼。
服气。
“你怎么知道?”
“现在皇宫里没我不知道的事。”小道士洋洋得意。
他现在好歹也是宫里混得最久,还没被砍头的道士。
初筝冷漠脸。
这种事怎么可能皇宫里的人知道?
程筱还会告诉别人,我怀的不是皇帝的崽子?
那还不得被皇帝剁成肉酱。
“咳咳……我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