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爷这时候也发话了,呵呵一笑:“庄主大人,我跟这位管家一样,也是管家身份。我家主人的基业,在一千多里外的横风山脉下面。我家主人的生意做得极大,南来北往的朋友也很多。我当了这么多年管家,还真从未见过您这位管家这样的,生怕主人赚钱似的,硬把送上门的利益往外推。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但从职业角度看,这样的管家无疑是离谱的,不合格的。”
那名管家脸色铁青,喝道:“来人,把这些妖言惑众的家伙叉出去。要是反抗,直接乱刀砍杀便是。”
千爷嘿嘿冷笑:“我是宝树族的人,我看你们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庄主,你这管家如此嚣张跋扈,我不禁怀疑,到底庄主是你,还是他?我看你这个庄主,不会是摆设吧?”
岑奇本来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不悦,一拍桌子,喝道:“老朱,你给我闭嘴。你真当我是死人吗?”
那管家老朱被这么一呵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之色,但终究还是压制住了。
“庄主,我是为咱们的基业考虑,这些人来者不善啊。”
千爷冷笑道:“我宝树族何等高贵的存在,何须觊觎你们这点基业?就说这老巴的主人虎爷,他的庄园比你们只大不小,生意可能是你们的十倍。岑奇庄主,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也就是地处偏僻,外界不太知道这地方。要是被外界熟知,就你们这样闭关自守,根本守不住这份基业!”
岑奇不悦,皱眉道:“阁下危言耸听了吧?我有城堡,有高墙,有雄兵,有粮食,有偌大基业,怎么守不住?”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外界的强盗有多凶悍。就你们这高墙,高是够高,但能挡住那些凶悍野蛮的盗匪吗?你们所谓的雄兵,打过硬仗吗?战斗意志有多强,面对流血死人会不会尿裤子?”
岑奇也不知道是嘴笨,还是被点中了软肋似的,一时没有做声。
千爷循循善诱:“庄主,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这几千亩灵地,如果利用得好,一年收入那是几十上百万银币计算的。但我看你们这个玩法,恐怕一年还得贴进去不少吧?你说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岑奇难免有些惊讶:“几十上百万银币?阁下是否夸张?”
“我一点也不夸张。这位老巴的主人叫虎爷,他庄园里几百上千亩灵地,帮我们栽植灵药,也就一年多的周期,订单金额是二十万银币。人工和诸多成本都不会超过五万银币。净收益至少十五万银币。而你这边至少四五千亩的灵地。运作得好,上百万有什么不可能呢?”
巴爷有点不自在了。
这阿千怎么什么商业机密都往外抖落,就不知道避讳一下么?这要是让外界知道庄园赚这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是足夭这些蘑菇人,一个月15银币,而庄园却一年能赚15万银币,恐怕也会有些小心思啊。
最重要的是,他更担心,万一宝树族以后绕开他们庄园,跟这岑奇的庄园签订合作。对他们庄园的打击,将会是极大的。
可眼下,他又不能出来泼冷水。万一岑奇拒绝了合作,他们的移植计划都无从实施,眼下这一关都不好过。
现在不是考虑以后的时机,先把眼下顾好得了。
自古财帛动人心。
哪怕是与世隔绝,哪怕你不爱跟外界打交道,你清高孤冷,可你能拒绝外人,却拒绝不了财帛的诱惑。
尤其是岑奇现在的状况,他很清楚,自己的庄园现在是虚有其表的空壳子,其实内库已经十分空虚,连续好多年入不敷出,一直在吃老本了。
光靠两岸的地,光靠从村民那里收取一些租子,根本不足以维持城堡的高质量生活。
更何况,他还要养一支看家护院的战斗队伍。那锃亮的铠甲武器,那高头大马,都是要大把大把的银币去维护的。
早年间,庄园还有其他一些产业,比如矿产,比如油坊,比如织布等等,可这些产业,在近二十年来,也慢慢凋败了。变卖的变卖,废弃的废弃,总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江河日下。
而这一切,还是管家老朱勤勉持家,勉励维持才有现如今这个局面。
否则,按照老朱的话来说,只怕城堡里的日子更加难熬,比现在还远远不如呢。
岑奇从出生以来,不到十五岁就继承了庄子,他一辈子到现在,几乎没有远离过城堡。
外头的风风雨雨,也拍到不到城堡内部。
从继任以来,他每天都被各种灌输一个理念,要信任管家老朱,老朱是岑家的忠臣,对岑家死心塌地。
庄园的一切交给老朱打理,这是岑奇一直以来被灌输的观念。
年轻的时候,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老朱说什么,他便接受什么。
可就算岑奇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