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被苍夜毁灭的崖城一带,古拉普落在损坏的复兴号飞空艇边,达拉斯和白卫在研究能不能将飞空艇修复,复兴号损坏最严重的是气囊,艇舱整体结构还保持完整,普蒂斯特庄园主在建造它时,就考虑到它受到剧烈攻击后的安全性,结构用料特别讲究,做为世界首富嘛,不管干什么都会将安全排在优先位。
古拉普一落地就累得倒下了,冰稚邪扶着断臂需要绷带和木板加固处理,他身上断了的骨头不止手臂一截,身上至少有多处骨裂,内伤更加严重,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扎菲诺的生命结合和身体是不是变好了,或是忍耐性变强了。他受的这些伤,竟感觉还没有几年前跟雷霍格战斗时那么难以忍受,按他估计,现在的伤该更加严重些,但反而能忍耐下来了。他注意到真教那些人和薛西斯都不见了,大概是离开了,没有了崖城的荫庇,这里白天并不适合久留。
沙克罕他们白天是在飞空艇内度过的,虽然太阳将飞空艇的外表晒得像烤炉,但艇舱内存放的魔晶石数量不少,冰晶石嵌在阵法中一颗接一颗的点着,倒能把温度降下来。爱莉丝跑到医务间里询问伊娃的状态,情况不太乐观,伊娃已经出现严重高烧,索拉图姆只能在手术床周围布置阵法,用冰封的葬礼将她暂时冰封住。但这冰封得在口鼻处留下孔洞,而且一次冰封时间不能太长,以伊娃现在的体质状况,每一半个小时要解一次封,回温十五分钟。即使这样也不见得能救得回她。
冰稚邪靠诉了疾鹰疾风再次失踪的消息,并将疾风受到和苍夜一样的诅咒也告诉了他。疾鹰呆愣了半晌,倒没有上次那么忧心难过,他说:“老大从小立志要得到苍夜的守护,他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我一点也不意外,那是他的梦想。苍夜最后能认可,哪怕是毒药他也会接受。”
“他最后离开的状态,生的希望渺茫。”冰稚邪坐在古拉普身上道:“我是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我竟要两次经历他遇难的可能性。上次在沙神殿失踪,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现在这种状况,我很难想象他还会有机会活下来。”
疾鹰摇头叹息:“我在想该怎么跟琴和其他同伴说。不过……”
“什么?”
疾鹰道:“老大总说自己是风之子,在这片沙漠,风无处不在,当风吹来的时候,他就像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我,只要有风我感觉他就不会遇难……”
天黑十点左右,一些人吃了些东西都在休息,沙克罕倒是恢复了一些,和白卫、疾鹰一起修理起飞空艇。这时候,夜明珠佣兵团和太阳舞者的人结伴匆匆跑过来了,白天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躲在了哪儿,此时过来犀牛焦急询问:“我们老团长呢,你把他怎么了?”
瑞恩斯也问道:“西莱斯特先生,你有没有遇到苍夜,有没有看到雷德利克团长?”
冰稚邪愣了愣:“嗯,什么意思?”
翼龙举着武器指着他气冲冲道:“说,你是不是杀害了我们老团长?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魔红之珠·奎尔萨拉劝道:“翼龙,冷静点。”他对冰稚邪道:“西莱斯特先生,我们老团长在哪儿?你平安回来,是不是他……遭了你的毒手。”
冰稚邪淡淡道:“辛格·鲁绮卡,他被我杀了,那又怎么样?”
“你……”犀牛、翼龙等夜明珠的人全都拔出了武器,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冰稚邪双腿分开,跨坐在古拉普崎岖的身体上撇嘴笑了:“你们几个,敢跟我动手?”
夜明珠等人一个个怒目圆睁,青筋暴起,可他们哪里敢动手,连老团长都被他所害,他们盘算着自己这些人更不可能是对手了。更何况冰稚邪身后还有一帮人,各个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虽然极怒在心,却也胆寒。
奎尔萨拉倒是个冷静地人,他仔细盘算着鲁绮卡的实力,即使无法取胜,也不至于落败被杀,以老师的性格和能力,要自保离开是绝对没问题的。另外他堪察过巨脉狱瘤虫的死亡现场,狱瘤虫是自行爆体而亡,不是为外力所杀,以此情况猜测,很有可能是护主离开所致。那附近即没有看到老师的残躯遗体,更重要的是巨脉狱瘤虫流下成形的岩浆块,是没有遭受极度寒冰的环境自然冷却形成的,也就是在当时那个地方没有大规模高烈度的冰魔法爆发,这非常不合理。西莱斯特·冰稚邪明显是主修冰系的魔导士,在那种战斗环境不可能一招冰魔法都不发,只能说明他当时并不在场。
奎尔萨拉回想了一遍这些线索,抬头问冰稚邪:“老团长被你所害是真的吗?”
冰稚邪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确实想要杀他,但……他死了没,我不确定。”
“哦?”
魔力越深厚的人,对魔法的抵御能力越强。那一战,冰稚邪受伤的次数和受到攻击的力度都大幅超过鲁绮卡,但银色月光龙降下的那一击,给了鲁绮卡非常沉重的伤害。冰稚邪在伤痛与恨怒中魔力每一次释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