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参加宴会的人渐渐齐了,两个侏儒内侍守候殿陛前等待着女王的来临。又过了一会儿,只见高高的垂帘一侧,一个穿着七色羽服,头戴华美金骨鸟冠的女人款款步入她的那似小床一般的坐椅上,慵懒的躺坐在铺着厚厚兽皮的椅子上,眼睛环顾扫视着殿内所有的宾客来人。
不用说,这就是鹰妖族女王安瑟·蜜,只见她肌肤略晒得有些偏黑,手臂之后抱着靛青碧玉的羽翼,膝盖之下是修理得极为干净漂亮的鹰足,金色的皮质,描有彩绘镶着各色宝石的鹰趾光彩夺目。
女王身上的斑斓众多的彩色饰品将这不算太大,但还算富丽的殿堂照映得变了颜色,她的纤纤玉指如若无骨的拿起了侍者端来的镶满宝石的银杯和一壶葡萄美酒,放在了她习惯的左手位的小圆桌上。
“女王,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吧,我们说好今晚谈正事的。”一名苏拉不满说道。
安瑟·蜜女王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在我这儿,正事也只能在宴会上说。”
这名苏拉想要发作,被旁边的同伴按住了。
三圣地或者说三圣城、三圣教先后诞生过三个教派,分别是最古老的索纳教,现在最盛行的真教和已经远走它方的同盟圣宗。索纳教早已衰微,同盟圣宗在这片原始的发源地,信众已经很少了,如今只剩下真教一家独大。而真教内又分为几个派别,但不管哪个派别,对酒类都有严格的禁令,教众在严肃正式的场合不允许饮酒。特别是女性,没有丈夫允许,禁止饮酒,未婚女性更是滴酒不能沾。
今天这种场合对要谈正事的苏拉们来说,显然是不该喝酒的,而安瑟·蜜女王即是女性又是未婚,更不应该了。即使女王目前还不属于教众,但任何人在与苏拉们谈事时,都不应该喝酒,否则被视为极不礼貌的行为,严重者可能被视为亵渎。
安瑟·蜜自斟自酌饮了一杯,才道:“今天这个宴会是为了悼念我死难的侍卫官,别的都不是正事。”
沙克罕发现恋人丹悄悄出现在宴会的角落里,坐在琴师旁边的垂帘后面。他们两人互相点头示意,同时冰稚邪和疾风也注意到这个丹,却也是个美丽的姑娘。穿着银白半透明的绸袍,银色的及臀长发,额心缚着华美的金珍珠链饰,从颈下至脐下,如连星般点缀着五颗翠绿的宝石,肤色同样被晒得有些发红,与蜜的美截然不同,却一样迷人。
她和沙克罕好像天生的一对一样,冰稚邪和疾风仅凭这第一眼就这么觉得。
一位包头巾红色大胡子的苏拉大声道:“女王……陛下,鹰妖族在我们三圣城和真教的庇护下生存了这么久,如今也该皈依我教了吧?之前圣城几次派来使者与你讲经明义,你为什么非但不顺从,如今还在城里搞起了什么半禁教,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伟大的真教不好?”
蜜本来今天不想谈论此事,但她也知道这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便道:“我们鹰妖族有鹰妖族的信仰风俗,至于半禁教来我的鹰城传教我没有禁止,就好像你们真教来这里收纳信徒,我也没有阻止呀。”
另一个脸蒙防尘面罩的苏拉立时就怒了:“安瑟·蜜,你怎么能把我伟大的真教,跟一个不出名的半禁异端相比!这是对真教的侮辱,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教众把你和你的异端生吃活剥了,用把你的皮囊做成鼓,把你的头骨做成法器!”
疾风在旁听着来气,心说:“明明你自己先提半禁教的,现在却怪她将两教相提并论。”
蜜的眼中同样燃起怒火,但很快她又软了下来,说道:“抱歉,是蜜失言了,对于真教新月派和三圣城,安瑟·蜜没有半点不敬。但皈依真教的事,我还要再想想……”
“还要想吗,这说明你根本没把真教放在眼里呀。”带防尘面罩的苏拉见她示弱,立刻展现得更加强硬起来。
旁边中央的官员马上道:“苏拉息怒,安瑟女王确实有难处,她必竟是女性,皈依后该怎么统治国民,怎么领导族群还需要细细安排。”他这话明面上是帮着蜜女王说话,实际上还是站在圣民苏拉一边。
一苏拉道:“安瑟女王这一支鹰妖族,流落各地许久,最后定居在这里也有近千年,至她任女王位也有好几年时间了,这么久时间难道还没想明白吗?今天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定下。否则,我们也只有用另外一种方式让女王皈依了。”
殿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僵,女王也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一些鹰城的官员想说点什么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张不开口。现场的鹰城臣民也有一小部份真教徒,那些不是真教徒的人,也担心说得太过火,将来会给自己招来非常大的麻烦。其实是一部份人对信什么宗教意见不到,诗之法玛斯也属于真教国家,仅管较为偏远,更被真教的另一派天使派视为是奴仆,当然圣地圣民也视所有外地教众为奴。
女王只好说:“因为天使派的苏拉也派人来了鹰城,希望鹰妖族加入天使派。”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