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丝,你们在后面跟着,不要靠得太近。”冰稚邪安排着队伍的情况,还是由他和受伤较轻的威尼丁走最前面,疾风留在后面保护伤员。
此时弗兹已经苏醒了,他和父亲泰森心潮澎湃的望着天空:“沙神,这就是沙神。”
“虽然只是遗体,但我已经感受它的伟大与可怕。”泰森言语中充满了景仰与敬畏:“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比起庸碌无为的过完一生,能见到这样的奇景,我的人生比大多数人都值得了。”
弗兹连连点头:“伟大的沙神啊,即便死亡了很久很久,它的存在依然令人震撼。”
泰森感概道:“说起来要不是小时候你对家里的古董上的文化感兴趣,我也不会下定决定深究背后的文明,只能算个专业的古董收藏家和普通的冒险家吧。”
弗兹说:“父亲你经常跟我说那些古代英雄的事迹,每一件古器的来历您都说得头头是道,我多么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成为故事中的那些人啊。您和老师都教导我,人从小就要树立梦想,树立一个伟大的目标,不管将来能不能做到,会不会去做,有个目标在那儿,人生也会有个努力的方向。”
“哈哈哈哈……”泰森爽朗的笑起来。
从脚下的浮岛上脱离,跳向另一座浮岛,一步一步跳向更高的空中,这些浮岛上面都有一座类似房屋的神龛,神龛里多是以翠玉或黄金为底色粉饰着墙面,上面是金丝银叶,或是其它繁复花纹。里面供着的不是神灵,而是一捧金色的沙土,供台前摆放着金银器物。这些器物都是祭神用的法器,不同的神龛来源于不同的国家、部族,不同的时代,法器所用祭祀法器也有所不同。
威尼丁告诉冰稚邪,这些沙土都来源于沙之主,这里的先民不能也不敢直接祭祀沙神,那被认为是一种冒渎神威的不敬。因此古代先民用特殊的方法,‘求取’沙神身上的金沙供奉起来祭祀,在浮岛上完成仪式后就会从地门离开,只有国王和首领以及大巫师才有上神台,一睹沙神的权力,但大多仅仅是看上一眼,留下祝祷之词。只有少数自认为有功绩于神灵的人,才敢在神台上多留。
冰稚邪回头看了一眼,爱莉丝他们隔的距离相当。大约向上攀跳了约1个小时吧,冰稚邪渐渐进入棕红光色笼罩的区域,这时他停止了继续上行,不光是因为累了,还发现了什么。
威尼丁累得够呛,一个小时的连续空踏攀行,不管是谁都是极耗体能和魔力的活,他大喘着粗气站在冰稚邪身边,仰头一起看向上空。他们看到了一个黑点,一个很显眼的黑点,这个黑点在棕红色的光幕下,比其它浮岛更加显眼,昭示了它的与众不同。
“没错,那是神台。”威尼丁打出召唤之阵,光芒之中,安魂之神·贝丝展动着它白丝绸般的羽翼出现了。此兽一出来,就被头顶传来的某种气息吸引,相比起人而言,魔兽往往有着更敏锐的感知,能察觉到人感知不到的气息。威尼丁纵身落在守护身上,并对冰稚邪招了招手。
冰稚邪跃上去道:“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什么?”
“沙。沙的气息,还有……”冰稚邪琢磨不定:“我也不知道另外的气息是什么,一种神秘又奇特的感觉……”
威尼丁拍了拍身下的守护:“我的贝丝感知非常敏锐,它也发现了什么。让我意外的是,你的感知能力居然能和我的守护相媲美了。”他笑着说。
“你的玩笑并不好笑。”冰稚邪示意道:“走,上去。”
随着黑点的越来越近,他们逐渐看清了那座巨大浮岛的模样。这座浮岛完全由人工修建,不是其它那种半天然的石岛,外表通体紫红之色,一面紧贴着天空横斜的棕红之幕,岛面中心区域却呈现金色沙石的质感,上面呈放着一些东西,也呈现金银之色。这两种截然不风格存在一起,显然是不同时期的改建。让两人同时惊异的,是神台浮岛中心站着一个人。
冰蓝色的宽大法袍穿在此人身上,手里持握着一杆如银霜白雪,翼翅展动的蝴蝶长杖。他的白发过耳及肩,一头高高的法冕之冠带着不可逆触的威严戴在头上。他身上的珠宝亮着寒光,看不见他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如纯净白玉般高洁不凡的气质,冰稚邪甚至可以凭空想象出他长得什么模样。
威尼丁的眼神沉静下来,虽面无表情,却显得凝重:“夜之魇·阿隆索,当今世界上最强的四名剑客之一。”
圣·伊斯一动不动的站在神台中,他的左手持着蝶梦之杖,长杖周围飘忽着晶莹的冰之蝴蝶。他的右手持握着一把轻薄的长剑,剑尖所指,指向神台掩入红幕的一端,那里似乎有个紫黑色的宽大宝座,座位上坐卧着一个人的身影。
人都没动,冰蓝的法袍似乎在随风自飘,飘得极其缓慢,那宝座两端探出四颗凶恶的兽首在棕红色的幕光中上下浮动,它们似张牙恶吼,模样似龙似鳄、似蛇似蜥,看不出是什么魔兽的脑袋,但又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