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站在九首座石前,怪蛇冰冷而又空洞的面孔虽然一动不动,却好像从四面八方围伺,俯视着下方的他,带着很强烈的压迫感,有如九条大蛇正向他吞噬而来,心性差的人恐怖腿都要吓软了。
冰稚邪看着九首环顾中心上的灰尘,灰尘是新落下的,还没阴湿成土。之前架子上应该供放着什么东西,被外面的陨石一冲击,使得早已腐败的供物立时成了塌灰,甚至连壁画上都出现了不少超过十厘米的裂纹。
塌积的灰尘里埋着什么东西,轻轻一吹,卷起浓浓的尘土,露出了埋在尘下的几颗圆球形的东西。
“眼睛!是画上首领穿着长了眼睛的那套衣服。”这套衣服冰稚邪曾多次在石板画上、蛇桥上以及这里的浮绘壁画上看到过,原来这套服饰一直供奉在这里!
这眼睛外表一层已经石化,当中一圈椭圆形的晶状体仍然保持着光滑剔透,中间一抹暗紫色中透着一丝橘红,仿佛被这丝红色背后的精神意识牢牢的注视着。
“这些眼睛状的东西,肯定不是地底那条无边无际的大蟒的眼睛,但壁画上显示这东西确实是从蛇首里取出来的物品。”他看不出这是什么,心里有些懊悔,自己若先来这里找到这些眼睛,或许就不会被中庭的那些怪蛇袭击,昆的手臂也不会成为白骨了。
短暂的懊悔很快就从他心里消失了,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再多已没有意义。他将九颗‘眼球’收上,这东西肯定极有价值。
密室里没有其它东西,他也懒得做过多的搜索,他还担心千令部族的‘恶梦’和‘血咒’是否真的已经解除了,有些东西虽然自己确信,可还是要亲眼看到才能安心。
在月光龙的守护下,冰稚邪在山火陨坑的废墟旁小睡了一晚,残余的热温将身上的潮气都驱散了。
回到千令瀑布下的时候正值下午,往返过几次了,回来要比去时快了许多,这期间他还特意找了个陨坑中心看了看。
千令部族的气氛很活跃,恰、托等几个部族最勇猛的猎手正在部族营地外剐着新打到的几只大型野兽,似乎准备晚餐时饱餐一顿。看她们笑逐颜开的神情,一个个都十分精神,都充满了阳光与活力。
当冰稚邪再次出现在部族地的时候,整个部族的女孩们都蜂拥过来了,每个人都叽叽喳喳的诉说着什么,每个人都带着无比可爱的笑脸,这与之前她们看到男性时的那种蔑视完全不一样。
冰稚邪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大致明白了她们要表达的意思。果然当族姥出来后,冰稚邪清楚了她们为什么这么高兴。没有了可怕的恶梦,有身孕的女性也没有了那种呼吸窒碍的感觉。‘血咒’消失了,‘梦魇’消失了,那个折磨了她们无数岁月的‘胎魔’真的消失了。
冰稚邪再次会心的笑了,为她们的喜悦而高兴,他取出了从暗殿中拔出的青色薄剑,青光映衬在每个人的脸上,透着不祥的气氛:“族姥,你们口中所说,一直折磨你们的‘胎魔’就是这个,这把剑。”
剑身出来的瞬间,一种奇妙的辐射便充斥开来,每个人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却无法捕捉带来这种感官的物质。
族姥的脸色倏的一变,吓了一个机灵,笨拙的连退了几步。众人不明就理,等族姥用部族语言解释之后,众人都吓得花容失色。
冰稚邪对族姥道:“不用担心,这把剑短暂的拔出来不会有什么危害。”
族姥十分惊奇,小心走上前,端详着这把青剑:“‘胎魔’就是这把剑,这是真的?”
冰稚邪确信的点头:“我基本可以确定,危害部族的‘胎魔’主要来源于两样东西,困扰你们的恶梦,来自于古迹暗殿中被封印的黑色恶虎,那只恶虎虽然被封印了,但精神意识不灭,它通过它的精神力影响了你们,并深入到你们的梦中。而让怀有身孕的女性有窒息感,让血液粘稠凝固的血咒之力的原因,就是这把剑身上散发出来的辐射所引起的,仅管我不明白这其中是什么原理,但我可以肯定就是这样。另外我猜想,那只被封印的黑色恶虎所造的恶梦之所以能扩散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这种辐射为媒介。必竟我很难想象谁的精神力能直接扩散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说了一些族姥和部族人不太懂的话。
重新收好剑后,辐射感消失,众人都舒了一口气。族姥还有些疑虑,但年轻人都欢呼起来,她们高兴自己终于不用再做恶梦了,再也不会有因‘胎魔’而不幸死亡的人了。恰感激到泣下了泪,怂恿着大伙用族语一声一声高喊起了‘族亚’。
冰稚邪探视了一下在伤害康复中的昆,她手臂的白骨是无法医治了,让人实在宛惜。晚上的用餐变成了一场晚宴,托和霞分别抬来了一只烤得香喷喷、焦嫩嫩的幼兽放在族姥和冰稚邪面前,最好吃的肉供奉给最受尊敬的人,连飞在部族上空的银色月光龙也有一只烤熟了的大鱼吃。
冰稚邪吃的很开心,这种开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