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霜上城的居民富裕层度,买得起一块通忆石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普通的居民买这个干嘛?
“上面还有字。”捡起石块的治安官点亮了一指光芒,仔细地辩析着上面被水浇得模糊的字:“‘明天下午4点,洪水破城,请尽速撤离。’”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城里有敌人潜伏的探子,而且敌人明天就要进攻了,方法与白霜下城如出一辙,都是相同的时候,相同的方式。屋子里听到的人心里都打了个突,石板上的内容很快传到楼下其他邻居和过路人耳朵里去了,当即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这件事,这块石板,细心地人都会觉得有疑点,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细心理智的人,何况屋外的人并不清楚屋里具体什么情况,只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传出来,恐慌就像瘟疫一样在人与人之间蔓延开了。有人还在议论屋子里到底发生了,心里承受差的已经惊呼起来。
“快跑啊,敌人明天就要攻城了!白霜下城的灾难要降临上城啦!”
一有人跑,人群里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跑,路上不明真相的人听到这样的惊呼,有的四散而逃,有的跟着打听。此时失火屋子里的治安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要封锁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好的事情总是没人知道,但坏的消息永远是流传产的最快的。医院里、广场上,凡是人聚集多的地方,谣言被迅速传播。士兵们、居民们都害怕死神的来临,吵吵嚷嚷喊着要逃出城。
混乱的声音蔓延到改为作战指挥部的议政厅外,很多人围在门口抗议要出城,戒严的命令让出城的城门被士兵严格把控,仅管也有借职务之便趁机逃走的,但也有忠于值守的人。
听到外头的喧闹,军官们站在窗边向下看了一下,雷切质问来报的官员:“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了?”
治安总长官说:“城里引起恐慌了,居民都要出城。刚才在城南居民区有一户居民家里着火,我手下的人扑灭大火以后发现了这个。”说着将找到的通忆石递了上去,上面的文字仍在。
雷切看了一眼面容大变。
治安总长官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出来。一时间作战室里的几个人都人人自危,这些为官为将的尚且如此,何况底下那些平民。
他们当中也有冷静地:“雷切将军,这块通忆石有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没有被人带走,这都是疑点。”
“你说的我知道,但全城的百姓不会这么去想。”双目布满血丝的雷切撩起窗帘再次看了一下底下的民众:“人都有从众心态,他们不会辩别真相,只会传播恐惧。”
“那要想办法制止啊。”
“现在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敌人是希望我们内部溃散。”虽然控制谣言已经来不及了,雷切还是对治安长官道:“立刻在全城张贴告示,就说这是一场闹剧,一个谣言,希望能稳定住大家的情绪吧。白霜城的民众不少都经历过战乱,不会这么脆弱的。”
告示开始张贴,但要让全城人知晓,显然没有负面消息传播得那么快。况且每个人心里都充满疑窦。若在以前,天降洪灾的话对民众来说只是个笑话,可真实的经历了白霜下城的灾难之后,小小的一张告示又怎么能化解民众心头上的巨石?
城里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了,脾气暴燥的人开始扔石头放火要求看守城门的人放他们出去,士兵们守在城门,有的彷徨、有的惊吓。治安员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
雷切带着人来到街头,士兵们用无助的眼神看着他,在皇宫安睡的女王陛下看到城内的情况已是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了。
雷切在人群中高喊,让大家坚守岗位,告诉大家这是敌人散布的谣言,但众人哪里肯信。白霜城的官民们,很多都有过被敌人兵临首都城下的经历,特别是老一辈的人,那时风暴国的大军也曾打到过他们的首都。有过经历,本该更坚强的,可白霜下城的事让他们失去了坚守下去的希望,当通忆石板上的信息蔓延开时,所有人都相信这是真的。
有人提议道:“雷切,要不开城放民众离开吧,现在我们受到很大的非议啊。民众指责我们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雷切忧心道:“我担心开城放人之后,会有士兵跟着一起逃亡。”
此时,负责看守各城门的让·胡桑匆匆跑来低声汇报道:“哥,不好了,北城门的士兵弃城跑了,民众打开了城门全都在往外逃。”
雷切心头一凉还来不及有所表态,北城门开的消息已经在附近人群中传开了,民众开始往北城方向奔逃。雷切本来还想加以管控,但马上又有新的噩耗传来了。
“报告将军。”来报的士兵情急万分,指着西面道:“敌人开始攻城了,他们来得好快。”
胡桑往着西方质疑道:“弄清楚了吗?没听见敌人的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