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发现这位女子的水泽地带,向周围扩散寻找了,冰稚邪认为这个女人就算被寄生的植物给控制了,没有办法正常使用魔法和其它能力未必能走很远。在这一带找寻,也许能发现什么。
果然,天将亮的时候,他看到东北边似有一点亮光。
“有人在哪儿吗?”冰稚邪驭龙飞过去。森林里有些会发光的生物,因此他也不大确定。飞到近处一看,果然是间小木楼,不但是间小木楼,附近还有菜地和果园,地里头还扔着竹篮和锄头。
“有人吗?”冰稚邪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木楼是倚着一株大树而建,分上下两层,底下架空了,一条粗大的树枝上垂下来一段固定的木梯。
冰稚邪没有走木梯,直接纵身飞上去,但靠近木楼时,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挡住了他。冰稚邪不愿破坏保护木屋的魔法阵,只好老实走楼梯上去。
直接走楼梯果然没受到阻拦,小木楼的门是微微开着的,有锁但是没上。这地方人迹无至,不用担心会有人进屋行窃。木楼门口围着一圈的木板上画了许多咒印魔纹,嵌着晶石,这大概就是刚才的护阵了。靠外的一圈围着木屋的边檐撒了许多淡黄色的粉末,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多半是用来防止蛇虫。
推门而入,木楼内的空间不大不小,但很质朴,家具、贴墙全都是最原始的木料所建,只是有些地方刷了点彩漆,增加了些颜色。冰稚邪敲响了木门,再次喊了一声:“有人吗?”
仍是无人回应。进屋上下楼看了一下,果然没人。冰稚邪解开绳索,放回身后的背包,将女人扔在床上。然后在屋里四处看了看。
屋子很干净整洁,地上没有什么灰尘,但有不少干了的泥脚印,这表示这屋子一直有人住。墙上有像框,照片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当中的女的就是楼上卧室里躺着的那位,看来这里就是她住的地方了。照片中的男的大概就是她的丈夫了。此时丈夫不在家,一定是去找她了,这从屋门口凌乱的泥脚印可以看出来,妻子失踪,做丈夫的也没心思管家里是否干净了。
那就等吧,冰稚邪将外面应阳光而生气的月光龙召回,把小木屋附近都转了一圈,周围俨然被他们夫妻俩弄成了一片田园风光。附近有小河,有水车,有田地,有果园,地里头还有扎成的稻草人。
架空的楼角下放着许多农做的工具,镰刀、锄头、叉子、钩竿一样不少,还有刨木的工具和钓鱼的鱼竿。
“咦,这是什么?”他看到木楼下靠放着一块大石板,这东西明显是人工的,但风蚀的程度不是现在的制做物,翻过来一瞧,满是泥垢的石板上刻画着神秘的线条纹路。
石板有破损,这大概只是一小部份,冰稚邪也看不明白,但能看出是个古物。他正仔细研究,忽然一点利芒从后背刺来。
“嗯?”飞矛刺了个空,掷矛的人发现眼前的黑发男子突然就不见了。
冰稚邪的声音从他侧后方传来:“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这男的慌忙回头,发现眼前这人还挺年轻,个头1米77左右,比自己略矮一些,忙退开几步质问道:“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冰稚邪见这人与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个人,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妻子出问题了。”
“你说洛兰!她在哪儿?”
冰稚邪指了指上方。
二楼卧室里,男子看到床上的妻子,松了一口气:“谢谢,谢谢你把她带回来。我还以为我永远失去她了。”
冰稚邪说:“你先别急着谢我,我想她现在的状况还没到能放下心来的时候。她身上被一种植物给寄生了,那种植物好像能控制她的行动。”
男的黯然垂首道:“我知道。”
“你知道?!”
男的说:“那种植物叫浣血藤,寄生在我妻子身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嗯?”冰稚邪皱起了眉头。
“这浣血藤其实是我给她种上去的。”
冰稚邪不解了:“怎么回事?”
男的说:“我妻子前段时间患上了一种怪病,每到午夜十分都惊悸万分。一开始,只是以为她因为怀孕而睡眠不好,可后来她始终不见好转,而且日渐消瘦。之后我请来了附近部族的巫医为妻子诊治,巫医说我妻子被邪灵附了身,所以每天都不能安宁,便给了我一种药物,说是能让洛兰安宁下来。”
“这种药就是浣血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