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也从床上起来了:“少爷,我跟你一块去。”
“你去干什么?那地方危险得很。”
“就因为危险我才要去啊。我是伺候少爷的,怎能让少爷独自犯险。”
贾羽还是不同意,可出了客栈弄影也跟着出来了,也只好由她跟着。
张文杉一路小跑着说:“我着了两名家仆跟来,让他们去县衙叫官差了。这个时候铺子都下板了,我家中也没有像样的家伙事,文宝你家不是有间杂货铺吗,好像铺子里还有符箓丹书卖吧。”
符箓真经,一般的货铺里都有得卖,平日里行人来往山林野地。时常容易遇到山精野怪。所以各地的道观寺庙都会画些简单的符箓,写些简单的经文寄在各家店铺贩卖,教人出行时也好有个东西驱邪防身。
贾羽记得货铺里确实有那些东西,忙带着张文杉去敲门。
重山货铺的守夜伙计一开门。瞧见是少东家。犯困的神情马上就醒了:“少东家。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贾羽急急冲进铺内,边在货架上翻早边问道:“铺子里的符箓呢,找一些与我。”
伙计马上找了一叠黄纸朱砂写的符箓给他。贾羽又问:“还有没有傍身的东西。剑有没有?”
“有有,店里还收了两长剑,是上个月一个道士押的,我给您长来。”伙计赶紧到店后面翻箱倒柜,找了两把长剑出来。
贾羽把剑给张文杉分了一把,提着剑就出去了。半路上遇到了张文杉叫的两名家仆,不过却没有衙役跟着,一问才知道他们敲了半天的县衙大门也没人理。
这个时候县城的大门早就关了,不过也不是完全出不去,来到城门前一问才知道关门以后没有人出过城,张文杉便想他们两人肯定是从猫儿洞里溜出城的,他们舍不出花这个出城钱。
给了两钱银子,守城门的差爷很高兴的打开了门,贾羽、张文杉两人带着两个家仆和弄影一路向东,直向上阳村去了。
上阳东再往东便是云溪洞,云溪洞其实是个水潭,只是水潭被群山环绕了大半,上窄下阔,山上又有许多树木遮蔽,如同一个大山洞,这才被唤名云溪洞。不过这时云溪洞岸边却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徘徊,正是上午时在县城外驰马纵横,溅了贾羽一身尘土的两人。
“陆师兄,老妖鱼躲在深潭里不肯出来,你瞧我们该怎么办?”说话的女子薄施粉黛,淡扫蛾眉,一头秀发轻挽银月黄玉蝴蝶簪,着一身翠黄绣纹劲衣,腰束青鱼隐纹云锦束腰,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谈吐时皓齿如贝,眼若星辰,仿佛仙子持剑下凡尘,让人打眼一瞧就要失了魂。
被唤作师兄的男子内衫上套着褐纹短襟,穿着绛色细麻长裤,腰扣豹纹皮带,脚踩七星云底靴,头上挽着道髻,方脸大耳,虎背熊腰,手里提的剑更比师妹的宽阔了许多。他道:“白天的时候,许多的衙差百姓都死在了这里,虽说我们有事待办,急着赶路,但行侠仗义,除恶降妖一直是我们雾天空海的行事准则,此恶不除我们断不能离开。它即然不肯出来,那我就下水逼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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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序的,但字数发不了那么多,就发序的一小段吧。)
天雷闷闷,寒风瑟瑟,浩瀚的古林仙海上,煞雷惊动着无数的野兽精魈。天光一闪,迅雷的闪电击在了无海的林海中,眨眼火光从森林里蔓延开来。
天黑沉沉地,闷闷地,无止尽的大黑天让这里一如永夜。随着不断闪动的电光,惊雷下刹见两条人影凌空而战,时分时合,双方刀起剑走,殊死相搏。
“青岩兄,事已无法挽回吗?”一玄衣道士仗剑落在山巅树尖,望着空中挚友。
青杉刀者仰天长笑,笑声中不免几分凄凉:“世事无常皆因果,相交百余年,至今方知你我有血海之仇。今日约战,当有个痛快了断,也不枉好友一场。”悲声戚戚,纵横的刀砍断的是过去,斩碎的是未来。
数招交战,招招杀机,玄衣道者悲叹一声,已知事情终要有一个结果。只得指拈剑诀,剑指长天,卷动了八方风云。
“好!八方归云剑,这才是我的朋友!”青杉刀者昂喝一声,刀锋上力量暴增,眨眼已是一刀劈下。
轰!~
刀风剑气相交接,力量直冲十面八方,震得山动地摇!
“呃……”玄衣道士口吐一柱鲜血,人已落入山中。
“松吟你……!”青杉刀者忿恨一声,纵身冲入山下,在碎石乱木中找到了自己的知交好友:“松吟……松吟……”
玄衣道士吃痛的挣扎起来,看着身边焦急的好友:“你为什么要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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