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陈心安从地上扶起。
感觉到他的体温异常,一摸他的额头,对杰定喊道:
“杰定大叔,这位好心大叔的额头好烫!他在发烧!”
一跳下车,陈心安就感觉身体不对了。
头重脚轻,全身发冷。
他知道自己发烧了,伤口已经发炎了!
本想去大城市找药店配点药,可是婆罗萨家族的人就在罗瓦村,他也就坚持着跟着一起来了。
不曾想病来如山倒,即便是体质明显强于普通人的他,这会也扛不住了!
脑袋一直昏昏沉沉,似乎总是在做着噩梦,鼻间有淡淡的幽香传来,陈心安叫了一声:“媳妇儿!”一把抓住了面前一人的手!
手中抓着的,的确是个女人的手腕,但却不是媳妇儿,而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印加姑娘的手。
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正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有些好奇却又害羞的看着他。
陈心安赶紧松开手,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发高烧,还叫着兮若的名字。她是你的妻子,对吗?”
女孩拧干了手中的毛巾,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陈心安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一抬胳膊,胸口一阵剧痛。
“不要动!”女孩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你身上的伤很重,安和大叔替你重新上了药,做了包扎,现在你不能乱动!”
陈心安皱起了眉头,对女孩说道:“你会说华夏语?”
女孩微笑着点头说道:“就是安和大叔教的!
我们村里很多人都会说华夏语,都是安和大叔教的!”
陈心安想起来在火车上,欧姆对他说过,他们村里有个华夏人当老师。
看来就是这位安和大叔了。
没想到他一直留在这里没有走。
伤口很痛,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在爬。
可是这种蚂蚁却不是普通蚂蚁,而是红火蚁那样咬着能撕下一块肉来一样的东西。
陈心安慢慢伸出手,轻轻解开自己胸前的纱布,伸手进去摸了一下敷好的药物,然后用手舔了舔手指头。
过了一会,他脸色大变,强撑着身体要做起来,手按在胸口,想要把纱布撕掉。
女孩一把拦住他叫道:“你在干什么!
安和大叔好不容易找来药物帮你敷好的,你干嘛要撕下来?”
陈心安没好气的骂道:“这不是药,这是毒!”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
陈心安刚想撕掉纱布,抹掉药物,就听门口有人骂道:
“是药三分毒!
毒与药怎么区分,是要看搭配,不是看药性。
连这个你都不清楚,怎么学的古医术?”
一名头发乌黑,却满脸皱纹的老头走了进来,怀里捧着一个药盆,没好气的瞪了陈心安一眼。
女孩亲热的叫道:“安和大叔!”
老头点点头,对她说道:“迪娃,你去外面看着我熬的药,我给他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