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了冯常乐。
冯常乐会意,立马拿出档案袋,沉声说道:
“牛书记,你们是牛大鹏牛总的家人,我也就直言相告了。”
“牛大鹏在经营云鹏实业期间,做了许多损人利己的事情,其中最严重的有以下几个方面,这些牛大鹏已经供认不讳。”
“为了手下人行事方便,以便帮其逃脱刑事责任,牛大鹏帮助吴清河(疯子)搞假的精神病鉴定书,在以精神病鉴定书为挡箭牌的情况下,吴疯子做的事情可谓是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其一、是指使殴打三阳河采沙个体户李勇、常宝金二人,致使李勇残疾,常宝金受伤住院以后,吴疯子见色起意,其妻徐乃翠被他当晚强.歼。”
“其次,指使朱剑锋、吴清河等人打砸王二彪的沙场,并恐吓对方不得在经营沙场,使其断了生活来源,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在社会上造成了严重的、恶劣的影响。”
“事后,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花费巨款,欲将朱剑锋和吴疯子送出芜州地区,现已被抓捕归案,二人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
“其他的一些小的案件是枚不胜举,这里不一一而说,就凭这几点,数罪并罚,至少也要判十年以上。”
说完,将牛大鹏的亲笔签名,给牛云山和高美芝看了看。
“这个王八犊子,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气死我了。”
牛云山气得破口大骂,“三阳河里的沙子几辈子也挖不完,为了这些蝇头小利,值得吗?”
高美芝毕竟是个女人,听了冯常乐的话,本来就已经非常害怕,现在被牛云山这么一阵吼,花容失色,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萧一凡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冯常乐,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抽烟。
“萧乡长,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牛大鹏吧,只要能饶了他,要门怎么做都行。”
高美芝突然走到萧一凡面前,躬身说着,就要对其跪下去。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萧一凡被吓了一跳,连忙扔了香烟,一把托住高美芝的臂膀。
“萧乡长,孩子说的对,请你帮帮忙,要我们怎么做都行。”
牛云山一见,突然醒悟过来,也要跟着下跪。
“你们起来说话,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什么也不管了。”
萧一凡沉声阻止道。
“唉!”
牛云山长叹了一声,乖乖地站了起来,高美芝也跟着站了起来,胆颤心惊地站在一旁啜泣。
“萧乡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也没脸求你,都是我家门不幸。”
牛云山老泪纵横,讪讪地说道,“请你看在我孙儿孙女两个孩子的份上,使其不被旁人戳脊梁骨,帮帮牛大鹏吧。”
看着牛云山和高美芝的样子,萧一凡叹息道:
“牛书记,跟你说实话吧,在差不多的问题上,我把牛大鹏狠批一顿也就算了。”
“可是,他的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刑事案件,我想办也无能为力,这件事要不是冯所长不向我报告,我也是还被蒙在鼓里呢。”
“现在能救他,减轻他罪责的也只有他自己,或者是你们,外人都是帮不了这个忙的。”
“萧乡长,你此话当真,我怎么帮大鹏脱身,你快告诉我,就是让我替他去坐牢都没问题。”
牛云山声音沙哑,急不可耐地问道。
高美芝一听,也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萧一凡。
“怎么好让你替他受过呢,现在不是以前的旧社会,是法治社会。”
萧一凡沉思道,“要想牛大鹏减轻罪责,只有将他身上所承担的责任分担出去,比如说,云鹏实业的股东,完全就可以站出来,去分担一些罪责,俗话说得好,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真的可以吗,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跟那些人合作啊。”
牛云山闪烁其词地说道。
感受到牛云山的怀疑自己的神情。
“你们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为了拯救牛大鹏,我也是做了一番心思的。”
萧一凡冷笑道,“经过我多方了解和考证,云鹏实业每年的经营利润加起来,可是比牛大鹏现有的资产多的不是一点半点,就算他再怎么花,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其中肯定有猫腻,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和合伙人分红了。”
“萧乡长,云鹏实业自始至终,大鹏都不准我参与其中,甚至,我要求去上班他也不允许。”
高美芝讪讪地说道,“所以,对云鹏实业的事情,我几乎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