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在看看我来之前的那几任乡长的结局,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萧一凡沉声道,“胡守谦这么多年独断专行,牛大鹏也是在其关心照顾下,其创业也是顺风顺水,更是有了今天的云鹏实业,你认为他们甥舅之间就没有利益关系吗?”
“这还要说吗,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而已。”
曹云飞冷笑道,“就是心里有疙瘩、有所怀疑,不过没有证据,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干瞪眼。”
“你说得不无是处,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想知道胡守谦在云鹏实业有没有股份,只有从他身上下手,找到突破口。”
萧一凡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是,我想尽了办法,想从牛大鹏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可是这家伙鬼精得很,就是闭口不谈这事,真是让人感到揪心,隔着一层窗户纸,就是捅不破。”
“他们甥舅沆瀣一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想轻易地从牛大鹏嘴里说出来,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曹云飞沉思道,“他牛大鹏虽说嚣张跋扈,也是有点脑子的,否则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知道,对供出胡守谦占有云鹏实业的股份,对他自己毫无利益可言,还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听了曹云飞的分析,萧一凡点了点头,自嘲地说道。
“是啊,我也是一时当局者迷,竟然还让冯常乐想尽方法,套出牛大鹏的话,想来也是可笑。”
“要想还东辰乡一个朗朗乾坤,拥有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不把胡守谦扳倒,绝无可能之事。”
“想到胡守谦在东辰乡的所作所为,要说他在云鹏实业没有股份,打死我也不信,就凭他那点工资,怎么能够拥有在金陵买别墅的实力,儿子才毕业就开豪车,肯定是非法所得,其中利害关系也不用多说,这颗毒瘤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现在感到最无奈的是,胡守谦扣的那顶大帽子,也是让我压力山大。”
“你虽然有压力,但是,首当其冲的是,应该先问责他胡守谦。”
曹云飞端起酒杯,毫不为意地说道,“你就以就事论事的态度,不必理睬他,让他自己去想办法,采用拖字诀敷衍了事,来,喝酒。”
萧一凡喝了杯中酒,懊恼地说道:
“你这话说得不完全正确,你想啊,在我们来之前,东辰乡虽然被胡守谦一手把持,成了一言堂的存在,可是东辰乡的经济、财政收入,在全县来讲,还是名列前茅的,正因如此,他在县里才有底气,有了叫板的资本。”
“我现在来东辰乡半年时间,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也没有做什么错事,现在东辰乡现有的局面发生了变化,利益蛋糕变成了烫手山芋,牵扯的东西太多,他胡守谦主动站出来,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还真的没办法拒绝。”
“我也不是怕什么,最坏的打算,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回家创业、自力更生而已,可是,我也心有不甘,如果那样的话,胡守谦还是最终的胜利者,继续主持东辰乡大局,仍然一言堂的存在,为所欲为,所以面对这样困境,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一个有效的办法。”
“是啊,你说得没错,如果胡守谦占了先机,不但继续称霸东辰乡,还会更加肆无忌惮得以权谋私。”
曹云飞放下酒杯,递了一支烟给萧一凡,一起点燃抽了起来,“到时候,再以经济发展为理由,想尽办法把牛大鹏捞出来,继续经营他的云鹏实业,东辰乡不但再次回到以前烟雾瘴气的局面,也成了胡守谦的后花园。”
两人私聊着胡守谦和牛大鹏的话题,一时也想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包厢里的空气一时沉闷了起来。
透过烟雾,看到萧一凡蹙眉沉思的样子。
“其实,想来也挺有意思的,胡守谦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日子过得像个土皇帝,对面的老板娘可是对他投怀送抱,包括乡里的庄主任,还有那个云鹏实业的常务副总沈碧茹等,数不胜数。”
曹云飞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笑道,“牛大鹏在其关照下,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不但招摇过市,跟他舅舅一样,也喜欢沾花惹草,他那个秘书跟他在一起毫不避讳什么,就像个小两口似的。”
“可笑的是,牛大鹏除了公司的事,整天待在公司与那秘书鬼混不着家,却不承想后院起火,被他的老子牛云山抄了后路,真是应了那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现在看来,牛大鹏当初虽是个威风八面的人物,现在也是悲催至极,不但面临牢狱之灾,苦心经营的云鹏实业即将破产,还被他老子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真是患得患失,是非成败转头空啊。”
“说到底还是胡守谦稳赚不赔,依然悠然自得,潇洒人生,虽说为了牛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