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錾刀小锤之类的工具,一看就是凋刻所用的各类刀具。
此时,那名老妇从竹匾里拿起一块黑色的东西,将其放进了手边的坛中,如此往复。看着老妇放进去好几块黑色的东西,程煜才似乎看清楚,那似乎是某种鸟类。如果不是吃过烧烤的鹌鹑,程煜还真是一时间看不出那是什么玩意儿。
下午在山顶等待天黑的时候,程煜趁着手机有信号,搜索了一下关于瑶族的一些风俗。
眼前看到的这个,大概就是瑶族一种特殊的食物了,名叫鸟酢,将捕获的鸟类拔毛洗净,晒干之后拌上米粉和盐,放进坛子里腌制起来,上边用芭蕉叶覆盖封口,几天后就能食用了。这种鸟酢,据说是瑶人用来招待贵客的。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应该就是一对普普通通的瑶族老人,只不过,这对老人似乎有点儿文化,毕竟凋刻这种事,不是一个寻常老人会做的事情,尤其是在这深山之中几乎与世隔绝的瑶族老人。
离开的时候,程煜心道,这不会是这个瑶寨的族长吧?
站在青石台阶之上,之前亮着的灯光又熄灭了两盏,除了身后这个,只剩下最后一处了。
这倒是替程煜省去了不少的手脚,也不用一家家的看了,既然身后那家不是,这剩下的一家应该就是程傅藏身的地方。
当然,说藏身并不准确,毕竟对于程傅而言,他算是大大方方来到这个瑶寨的,有人接应么,完全没必要隐藏行迹。反倒是程煜自己,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瑶寨里的人发现。
让程煜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摸到剩余唯一那盏没有熄灯的房屋外边,看到的却只是坐在灯下抽着烟斗的老头儿而已。
正当程煜觉得古怪的时候,那个老头儿却已经抽完了那袋烟,把烟斗在鞋底磕了几下,随手放在了桌上,然后老头儿就熄了灯上床睡下了。
程煜不甘心,继续往上走着,附近以及眼前,都再没有任何灯光。
几乎爬到了这个瑶寨最高的地方,程煜也没能找到还点亮着的灯光。
反倒是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声响,程煜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幸好并没有睡下的瑶人注意到这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响。
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薛长运发来的微信。之前在瑶寨最下方的时候,显然是没有信号的,但现在,却又恢复了信号。看来,这座瑶寨里,只有最高处的几幢房屋是能够收到手机信号的。
这是不是也说明程傅如果想要保持手机能够对外联系的状态,就只有住在最高处的几幢房屋里?
可是,这才八点半都不到的时间,整座瑶寨就只剩下了最下方靠近山谷底部的那间屋子里还有亮光透出了,难道程傅真的只是来这座瑶寨里放松一下心境体会一下民间疾苦的么?
开什么玩笑!
程煜打开微信看了一眼,薛长运表示打听到了后冠的下落,那根本不是在防城港举办的什么地下拍卖会,而是在越南的芒街市。
时间是后天下午,倒也不需要什么门票,只要知道进行拍卖的地点,并且在进门之前缴纳五千元软妹币的保证金就可以入内,可谓是敞开大门毫无顾忌的地下拍卖会。
程煜把手机设置为静音,也懒得给薛长运回复任何。
后天,在越南,虽然不远,但考虑到这里去往集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到了集镇也未必能运气那么好找到车进城,明天下午也必须离开了。
自己是这样,程傅也必然如此。
当然,程傅或许早有准备,集镇上或许有带他离开的车辆,可程傅连护照都没有,肯定没办法通过合法的渠道出关,这应该多少会消耗他一些时间。
总的说来,程傅离开这座瑶寨的时间也大概最晚只能在明天下午而已。
这样看来,程傅其实也只剩下了一晚的时间,过了今晚,他恐怕就只能用暴力手段取得那顶后冠的底座了。
程煜毫不怀疑程傅有足够的武力手段能够取得那顶后冠的底座,但程煜也相信程傅并不会愿意那样做。如果是在越南,这小子保不齐就直接硬干了,可这是在中国,程傅即便是有系统傍身,也必然要考虑到暴力手段之后可能面对的困境。哪怕这只是一座位于深山之中的瑶寨,寨子里又只剩下老人小孩,想要一个活口不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寨子里还剩下多少人,恐怕就连这里的寨民也未必都清楚。更何况这里无人居住的空房那么多,山里更是树木茂密,随便往哪儿一猫,就凭程傅身边那几个人,根本不够用的。
而只要留了活口,有人在这里杀人越货的事情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被传出去,寨民哪怕是老人和孩子,只怕也比程傅那帮人跑的快点儿。
警察一旦获悉这里的情况,程傅也就没什么下一步了,想偷渡去越南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