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的大姑想了想,点点头,说:“倒也是。”
“而且你瞎琢磨个啥?找小倩问问,看看他俩登记的身份证上叫啥不就都知道了?”
程煜的大姑一拍脑门,说:“哎呀,咋把这茬给忘了,赶紧的!”
俩人快步走向前台,可查了半天,就只看到账本上登记了一位住客。
“小倩,咋就登记了一个人呢?外头不是来了俩新客?”
名为小倩的姑娘赶忙解释:“大婶子,那个客人说他司机得留车里忙活事儿,就登记了一个人的身份证。
我当时还找他要来着,他说总不能让他回去找司机拿吧。
完后二婶就跟我说别费那劲了,礼拜一也没啥客,少登记一个还少交点税。
所以……
哦,大爷,我把钱分开了,等他们结算完,我就把那间房的钱给您,二婶说让您给单独入个小账。”
这种事,在这家度假村其实也常见,甚至在很多其他的酒店行业也常见。
相对而言,南方,以及大城市,都管的严点儿,越是高档酒店查的越严。
但像是这种小地方的小客栈,不登记的,也是常有。
劳进步之所以还有个小账,也是因为如此。
虽然他们夫妻俩很少会主动把登记了身份证的客人归到小账上来,但如果客人不主动拿身份证登记,他们也懒得多问。毕竟这样也能省点税钱。
这就算是一种默契的潜规则吧。
程煜的大姑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好说小倩什么,毕竟,这本就是他们度假村的常态。
劳进步自然知道程煜的大姑在想些什么,就说:“得了,别瞎想了。你看看,这位客人姓周,西边的。他那司机,估摸着也是西边的,跟你想的那个,都不挨着。”
程煜的大姑皱皱眉头,说:“可我问他是不是南方来的,他说的是。他指定不能是西边的。”
“废话,跟俺们这噶比,哪儿还不都是南方。你这一问,人随口一答。怎么地,你还非得让人给你把户口报一遍?”
程煜的大姑想想也是,但总还是觉得不对劲,小声说:“可他说这个姓周的客人是他朋友,而这个姓周的却说是他司机,这也对不上啊!”
“人家一个人过来登记,小倩跟这儿找他要俩人的身份证,人家就顺嘴那么一说呗。
刚才那小伙子,指定不能是这姓周的司机,掉个个儿还行。
但人俩是朋友,说啥不是说?只要别让他去找人拿身份证,省事儿就行了呗。”
不得不说,劳进步这些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所以程煜的大姑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怀疑,站在门口,又看了看程煜的方向。
程煜还在琢磨那件事,便一直在度假村里溜达,周大铜自然也就跟在他身边,两人几乎把整个度假村都走了一遍。
“虽说这东北的经济跟南方没法比,这个度假村也没南方的精致,但这得上百亩地了吧?整个儿弄出这种规模,估计也得投个几千万上亿的?”周大铜站在小溪边,环顾四周,随口说到。
程煜点点头,说:“差不多一个亿的规模吧。”
“那这一年得有多少利润?两千万?”
程煜笑了笑,说:“哪有那么高,你看他这儿,周末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今天周一,肉眼可见的也没几个客人。再者说,真要是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那还了得?”
周大铜也笑着说:“看着别人的生意,总觉得赚钱很容易。但是他这儿,一千万左右总得有吧?要是十年还不能保证完全回本……”
他的话没说完,程煜却已经不太注意他后边的话了,因为程煜似乎被触动到了某些点。
“我估摸着,他这儿每年千把万的利润肯定得有,但这里每年都得维护,三五年下来还得重新装修翻新。
这要是千把万都没有,那这投资真是白瞎了。
这要是换成我,一个亿的投资,每年利润至少得在一千五百万以上我才能愿意投资。
但是除掉维护翻修之类的,其实一年也就几百万纯利。
程少,您觉得呢?”
程煜缓缓转过身,看着周大铜,不答反问:“你觉着劳大鹏能拿得出三百万美金的现金来么?”
周大铜一愣,他没想到程煜居然会把话题突兀的转到劳大鹏那边去。
但他还是想了想,摇头道:“三百万美刀差不多两千多万软妹币了,劳大鹏毕竟只是个小开,这度假村应该还掌握在他父母手里吧。
说实话,他父母拿出两千多万,我觉着还行,可要说他,没戏吧?
程少您怎么想起来说到他了?”
“劳大鹏拿不出两千万,你觉着他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