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和船上其他船员同事,经常往返港岛,本身对港币就有需求,所以可以帮你爷爷兑换港币。
而他实际上,是把那些港币都拿到黑市上兑换去了,总共兑了五十万。”
杜长风不禁乐了,说:“这是那个船员一开始就想好的吧?这边免了自己的赌债,那边还能从老爷子那儿得到十多万的好处。”
“这家伙也算是个人才。”程煜也笑着说到。
程广年也笑了笑,说:“他自己说,前前后后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时间,他才把你爷爷手里的港币全部换成软妹币。
而当时他可能觉得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于是拿倒腾出来的那些钱,又跑去了港客的赌档里挥霍。
他一个小船员,陡然间有了那么多钱,太招人耳目了。
港客也觉得这家伙的钱肯定来路不正,不过当时也没多想,主要是想不到港币在大陆的黑市上能兑换出那么大的差价来。
可那家伙自己作死,有一次赢了钱,跟人喝酒的时候说漏了嘴,却不防正好当时那家店里有个港客父亲的小弟,就把这事儿汇报给了自己的老大。
后边的事情,港客没说,不过也能想得出来了。那个船员家里没有亲人,老婆也早就跟他离了婚。
虽然不知道那些钱里,他有没有拿出一部分给他的前妻,但这事儿是他一个人做的,我也没必要去滋扰他那位已经另外成家的前妻了。”
程煜点了点头,换成是他,也不可能是骚扰船员的前妻。
不过,这仅仅是说明了那个港客的情况,程青松到底是怎么把这三十八万给败光的,程广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
程煜刚想发问,程广年又说:“我本来是想好好跟那个港客商量,这老宅,对他们而言其实就是一笔投资而已。当时市价其实也能达到四五千万的,不过我只花了两千万,就买回了那套老宅。”
“对方还挺给面子的么?”程煜不以为意,毕竟,花两三千万跟程广年打好关系,哪怕是八年前的程广年,其实也算是一种投资,那个港客一家最终在程广年身上赚到的,肯定远多于这两三千万。
可是,程广年却缓缓的摇了摇头,冷笑道:“给面子?你忘记我一开始的时候,就说了那个港客嚣张跋扈,狂妄至极了?”
“嗯?”杜长风和程煜俱是一愣。
“他们家那时候想到吴东投资,原本是可以合作的。
我想着如果对方肯把这套老宅卖还给我,哪怕我不太喜欢那家人,这合作也能继续下去。
可是,我跟对方提出来之后,对方半点脸面都不给。
当然,买卖么,必须要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他们不想卖,我也不能强迫他们。
当然,合作也就无法进行了。
而当时,那个港客格外的嚣张,他指着我说,说他知道我在港岛刚开了分公司,虽说在内地他没有腕子粗,但是在港岛,那就是他说了算。
让我小心点儿。
我当时也只是笑了笑,说,中国没有黑|社会,还真没想怎样。”
程煜接口道:“结果咱们港岛分公司真的出事了?”
“倒也算不上出事,就是经常有人去捣乱,都是些无伤大雅的手段,可折腾多了,终究是麻烦。为此,我去了一趟港岛。”
杜长风摸着下巴,缓缓的说:“七八年前,我记得你跟当时港岛的一个高级警务人员关系很好?”
程广年点了点头,说:“谈不上关系有多好,而且在那个时候,他还算不上是高级警务人员吧,只是恰好管着扫黑这个口子。他的确帮了我的忙。”
这些都是程煜完全不明白的东西,不过杜长风却是门清。
“哦对,汤普森是五年前才升到高级岗位的。你认识他,是因为他的父亲当年刚好退休了,所以你的公司聘用了他作为顾问?”
程广年点了点头,说:“这也算是港岛的一种惯例了,很多公务人员退休后,都会在一些企业挂职。说白了,就是企业家在利用他们多年的人脉关系,而他们也在退休后赚些钱。我在港岛开设分公司的时候,汤普森的父亲刚好退休,还多亏了当时的商会会长,才让我最终请到了他。”
“然后呢?”程煜追问。
“我去了港岛,询问了汤普森的父亲,作为一名退休的警务人员,帮忙解决这样的事情,岂不正是他这位顾问应该负的责任?
原本以为多少会有些周折,可汤普森的父亲一听就笑了,直接把他的儿子,也就是汤普森约了过来。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汤普森告诉我,他会在最近针对那个港客父亲的社团做点事。
煜儿你别误会,这并非是官商勾结,汤普森警官并未做任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