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间里暗下来,他也立刻从包里掏出了一盏充电式的紫光灯。
顿时,在这看似干净的房间各处,都出现了大大小小完整或者残缺的手印。
用灯照了照刚刚自己摸过门把手的手上残存的荧光剂,卫燃的脸上露出无声笑容,脱掉鞋子,赤着脚悄无声息的在残存了荧光手印的各处检查了一番,最终顺利的在卧室的床底木板上,发现了一个被钉在床板内侧的窃听器。
没有触碰这枚窃听器,卫燃躺在伸了个懒腰,接着又用汉语假意给穗穗发了几条消息。
稍等了片刻,他又拿起床头的电话,用汉语呼叫前台给他送来了葡萄酒开瓶器以及一些冰块,随后再次从食盒里翻出了那枚震撼弹。
趁着开门接东西的机会,他顺手将这枚震撼弹卡在了门把手上。接着又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葡萄酒,故意走进卧室打开,并且倒进了醒酒器里。
约莫着五分钟之后,他却拿起了刚刚带回来的矿泉水倒进了高脚杯,自斟自饮的喝光了一瓶矿泉水,随后又打电话给晚秋,表示自己要好好睡一觉,所以推掉了晚餐。
挂掉电话又等了片刻,他这才拎着醒酒器走进浴室,一边给浴缸里放水,一边将一口没碰的红酒缓缓倒进了浴缸里。
用跑调的破锣嗓子哼着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卫燃换上一套方便活动的大裤衩子和紧身T恤,顺便又穿上了一双轻便的靴子,这才将房间的空调温度调低,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顺便还塞上了耳塞。
不久之后,这房间里也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也推着个清洁车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卫燃的门口。
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房门,他抽出一把钳子一下便简短了铝合金材质的防盗链,接着便闪身钻进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然而,几乎就在房门重新锁死的瞬间,随着门把手复位,一颗震撼弹也弹开了保险销,“当啷!”一声砸在了他的脚边!
“冬!”
在巨响和强烈的闪光中,这个刚刚进来的亚裔小伙子整个人也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和至关重要的平衡感。
在这枚震撼弹炸响的同时,本来就在假装打呼噜的卫燃也立刻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一边扯掉耳塞一边推开卧室的房门,一个飞扑趴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同时也将一支OTs-38微声转轮手枪对准了那个鼻孔、眼角乃至耳朵里都开始流血的人影。
稍作观察,卫燃收起手里的武器,慢悠悠的爬起来走到了对方身前。
在一连串“卡察、卡察”的骨骼脆响中,这个满脸是血狂吐不止的倒霉鬼的下巴、手腕、手肘乃至膝盖全都被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历史学者掰开了关节。
可即便如此的剧痛,这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亚裔小伙子却只会哼哼和不受控制的呕吐,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恢复意识。
啧啧啧,这毛子的东西就是量大管饱...
卫燃踢了踢那枚震撼弹的残骸,起身打开了房门走进楼道,和几个原本守在电梯口的壮汉以及稍后赶来的晚秋打了声招呼,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回去吧。”
闻言,晚秋和她的那些同事们面面相觑,刚刚那动静说是煤气罐炸了他们都信,摔了一跤...
再看看仍在房间门口的清洁车,以及从房间里弥漫出来的硝烟味和隐约可闻的哼哼声,其中一个壮汉却已经给手里的格洛克手枪顶上了子弹。
拦住了对方准备进门的打算,卫燃露出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行了,先回去吧,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闻言,那壮汉还要再说些什么,晚秋却朝他使了个眼色,朝着卫燃微微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门口。
暗暗松了口气,卫燃推开房门钻进房间,蹲在了那个别说站起来,连呕吐都没办法止住的倒霉鬼边上。
先在对方的身上一顿翻找,最先被拿起来的,便是那支拧着消音器的P22手枪。
摸了摸消音器上缠着的手胶,卫燃拆下弹匣,接着又拉动套筒弹出了枪膛里顶着的那颗子弹。不等这颗子弹落地,卫燃便将其一把抄在了手里。
不出意外,这是一颗细长的.22LR子弹,但颇为特殊的是,这颗子弹的弹头却被涂抹上了一抹天蓝色的油漆。再看看弹匣里的那些子弹,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标记。
将这武器放在一边,他在对方的身上继续翻找了一番之后,又发现了三个备用弹匣和一台卫星电话,除此之外,还有一支小巧的录音笔,以及一把老式剃刀样式的折刀。
继续翻找,他又在对方腰间的小包里翻出了一台运动相机和一小瓶的煤油,外加几双橡胶手套。除了这些,这人的身上却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难得来了个专业选手...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解下对方的鞋带,将脱臼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