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卫燃的姥姥笑的合不拢嘴,“这几个孩子幼,吃的那叫一个快!那老板炸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吃的,周围还有人叫好呢!”
“而且那两个姑娘还想买下配方。”
跟着下来的阿历克塞教授笑着说道,同时不忘指了指嘴里叼着糖葫芦却根本吃不下的卡坚卡姐妹。
“她们俩甚至想自己尝试做一下”
手里拎着兜子下来的周淑瑾忧心忡忡的说道,“穗穗,你可看紧了她们俩,我是怕了她们两个进厨房了。”
“维克多,他们在说什么?”玛雅好奇的问道,同时将手里的兜子递了过来,“你要尝尝吗?尤其那种长条形状的,真的非常好吃。”
“我就不用了”
卫燃接过亲爹顺着车窗递出来的一个纸箱子,忙不迭的解释道,“大家在夸你们胃口好。”
“嗝——”季马及其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嗝,与此同时,他的父母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只不过,让卫燃憋不住笑的是,这老两口不但同样每人手里一根吃了大半的甜千子,另一只手上还分别拎着一大包糖炒栗子和一大烟叶子。甚至这老同志的后脖领子上,还无师自通一般,插着一根看样子少说也得有将近一米长的紫铜烟袋锅子。
“别发愣了,快点接一下!”
老卫同志在车里招呼了一声,“这几箱子都是你姨父买的二踢脚,你动作小心着点。”
“哦哦哦!”
卫燃忙不迭的接过沉甸甸的纸箱子,小心翼翼的将其码放在了门口的磨盘上,同时嘴上不带闲着的问道,“你们这是租了一辆中巴去逛庙会了?”
“不可,多亏了你舅这车在家呢,不然这么多人就只能坐着拖拉机去了,这大冷天的,脑瓜子都得冻开了瓢儿。”
卫燃老妈一边说着,也从兜里抽出两张红票递给了正帮着搬货的中巴车的司机,而那个按辈分算是卫燃舅舅的司机,也在一番推辞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其中一张,顺手又在帮着搬货的时候,将其塞进了那一大袋子花生瓜子里。而卫燃的老妈,也趁着对方不注意,重新掏出两张红票塞进了对方的烟盒里。
一番忙碌将买来的年货全都搬下车,众人送走了帮忙的司机之后,又将这些东西倒腾进了大门一侧专门当作储存间的倒座里,而那些相对危险的烟花爆竹,则在两家老人的指挥之下,如往年一般送进了菜窖里放着,免得突然爆炸伤到人。
直到盖上菜窖的木头板子,已经忍了一路的卫燃老爹和阿历克塞教授立刻急不可耐的各自掏出一盒好烟,给所有人分了一圈,而季马的老爹,则抽出了那个细长的烟袋锅子,在季马的帮助下烧上了一锅。
而在缭绕的呛人烟雾中,三个年龄段的女人们也各自皱着眉头扇着风,一边数落着站在院子中央的三代烟枪们,一边结伴走进了温暖的房间里。
就在卫燃和他的亲朋好友们一起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的时候,远在京郊的大山里,一支施工队也在那位名叫杨海峰的中年男人带领下进驻了那个已经易主的院子。
在砂轮机刺耳的切割声,这院子原有的彩钢瓦车棚被尽数拆除,同时院子中央也额外埋上了几根电线杆当作柱子,而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也渐渐堆积起了各种建筑材料。
随着距离大年除夕夜越来越近,季马已经如去年一般跟着卫燃的老爹以及阿历克塞教授,哦哦哦,还有他的老爹一起,组团在村子里喝起了大酒。
而卡坚卡姐妹和洛拉以及玛雅,当然,还有季马的妈妈,则一起兴致盎然的体验着诸如贴春联之类的各种活动。
赶在除夕夜的前一天,京郊大山深处的那圈院墙,也终于被彩钢瓦屋顶遮盖的严严实实并且换上了新的大门。
而那位名叫杨海峰的中年男人,也在给工人们结清了工资将他们送走之后,独自驾驶着四轮摩托返回了村子。
只不过,就在他离开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一辆不起眼的越野车便开到了这院子的门口。
随着车门开启,一个看年纪最多也不到四十岁的胖子灵活的从驾驶室里跳下来,熟门熟路的从门口那个还没有泰迪大的石狮子嘴里扣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最后看了看四周,这胖子推开铁门,将越野车开进去之后,等他从车里再次下来的时候,手上已经都了一个外表普普通通的手提箱。
再次看了眼外面,这胖子咽了口唾沫,在车灯的光芒之下迈着小碎步凑到那辆仍旧被遗弃在这里的拖拽式房车旁边,翻出一把钥匙打开房车的车门,随后踩着生锈的折叠台阶费力的爬进去,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了满是灰尘的桌子上。
伴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这胖子打开了手提箱,露出了里面的文件袋,以及被文件袋压着的几沓大红色现钞。
一脸肉疼的摸了摸那些现金,这胖子无奈的摇摇头,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秦哥,东西我送来了。”这胖子语气格外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