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quot;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这么算下来,一年就要15万欧元打底,这可不是个小数。
打定了主意,卫燃将古比井意面餐厅的详细地址,以及当初租下这里时,房东的古怪要求和联系方式全都写下来交给了卡坚卡。
等对方收好纸条,卫燃继续问道,"接下来的搬家工作需要我帮忙吗?"
"这些我自己来就可以"
年轻的卡坚卡犹豫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隐藏极好的哀求问道,"不过,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喝几杯吗?"
卫燃张张嘴,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下来。见状,卡坚卡也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等他重新给自己的脸上做好了伪装,卡坚卡最后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骨灰罐,起身带着卫燃下楼离开书店,直奔附近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
跟着这个看起来也就和穗穗差不多大的姑娘在超市里采购了一些零食和酒精饮料,两人返回树洞书店不对外开放的二楼。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卡坚卡踢掉鞋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将自己窝在沙发里,一边抿着杯子里的酒液,一边流着泪盯着通往三楼的楼梯发呆。
作为旁观者的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并不知道这个姑娘和那位老卡坚卡之间的故事,更不知道她们在苏联解体后的那些年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也同样不知道当自己代替尼古拉走进这间书店的时候,对她们意味着什么。
但他却知道,此时蜷缩在对面沙发上茫然无助的卡坚卡,就像彼时那个同样叫做卡坚卡的女人一样,就像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夜里,在一个她也许早已预见,但却毫无准备的时刻,眨眼间便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