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军中那些将士,先是她的手下败将,后有随着她出生入死,自是忠心耿耿。
任谁在战场上见过段怡凶猛的样子,都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她。
可是文官不同。
他们有自己的所谓准则,武夫同女人在他们眼中,皆落了下层,而段怡占了两头。
从前不存在的问题,他们认为这是很荒诞的问题,在他们那里,一下子都成了天大的问题。
虽然艰难,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是要迈出去的。
不然的话,段怡顶多算是兵马大元帅,又何谈掌河山?
祈郎中见段怡心中明了,松了一口气,“不怪老夫心急,委实咱们手底下,便没有几个有脑壳的人。”
就苏筠那种嘴皮子飞起的傻缺孩子,搁段家军中,那起码都是个探花郎了!
若当真如同段怡的玩笑话,日后考科举考谁能把房梁震塌,好家伙,那段家军全军都要中榜眼!一个个的牛犊子似的一身蛮劲!
当然状元只属于韦猛,他一挂上去,不用震,房梁就被他压塌了!
祈郎中甩了甩脑袋,甩出去了脑中的惊悚画面。
“如今天下二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有才学之人拢共就是那些,不朝襄阳来,他们还可以往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