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皱了皱眉头,“我需要的也不是怜爱。”
晏先生摇了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崔子更幽幽地接道,“说得好似你成过亲似的……”
晏先生一梗,没好气的将崔子更的衣衫掩好了,“你可真是尊师重道。”
崔子更摇了摇头,“哪比得上先生爱护学生。”
晏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马车窗口的小帘子,挂了起来,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
夜深了,街市上静悄悄的,偶然有那打更的更夫经过,敲着梆子吆喝着。
晏先生静静地看着,突然说道,“若是他日,二人天下,只剩下你同段三,当如何?”
崔子更想了想,“门当户对?”
晏先生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贪花好色的昏君!”
他说着,又补充道,“早知道我今日,当去寻祈贼送礼了。”
若崔子更非段三莫娶,那他岂不是这辈子要被姓祈的老贼压上一头!
崔子更轻笑出声。
“你倒还会笑。莫笑得太狠了,伤口崩开了我懒得缝。”
晏先生说着,朝着襄阳军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
“咱们江南同淮南,那是势均力敌。段三打襄阳,那是以少胜多。莫看她进了节度使府,名义上做了这一方霸主。实际上,这位置坐不坐得稳,还是两说。”
“咱们可要多停留一段时日,万一……”
崔子更摇了摇头,“那是段怡,刀尖她都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