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却发现段怡已经踩在了那剑身之上。
他愤愤的松了手,骂道,“士可杀不可辱,段怡你要捆自己的长辈,就不怕天打雷劈!”
段怡挑了挑眉,无语的看向了李济,“不要无能狂吠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看我祖父,可曾多嘴一句?”
李济慌乱之间,这才想起,今日的段文昌简直是安静如鸡,仿佛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他想着,怒道,“岳父大人,你就由着段怡这般?这简直是有悖纲常。”
段文昌叹了一口气,“捆你又如何?早在剑南的时候,她便捆过我了。”
李济一时语塞。
“战场无父子,更何况是姑父呢?”段怡说着,拿了绳索,将李济捆了个严严实实的。
段文昌见她没有捆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在李济后头,随着段怡一起朝那富水城中行去。
城中空荡荡的,百姓们都藏在家中,不敢出门。
段怡没有言语,径直的上了城楼,走到了那申成身边,她趴在城楼的凭栏处,朝着下头看去。
这富水城前,尸横遍野,被乱箭射死的士兵们,像是一只只的刺猬。
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光是邓州军,还有许许多多自己人,有青牛山上那些从良的土匪,也有刚刚才听了韩大善人的劝解,投了她的竟陵军。
“程穹,咱们修整一段时日罢。”
不知道何时跟上来的程穹,声音轻柔了几分,“一将功成万骨枯,莫要钻了牛角尖。”
段怡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便是那驴子,也没有这么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