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徐茵在桐城火车站下车。
徐志年开了辆吉普过来接她,不过他还有事忙,送她到了家属院就回单位了。
徐大嫂忙了好几天了,收拾房间、刷洗席子,今儿起早买了些肉回来,炸肉圆、煎蛋饺,还煲了个笋干老鸭汤。
徐茵一到,先给她盛了碗鸭汤喝。
“一会儿再给你煮个三鲜面。”
“谢谢嫂子。”
“谢啥!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这里买肉比咱们那方便,价格也公道,早就盼着你来了。”徐大嫂笑着道。
自从随军以后,男人把工资、津贴都交给她保管,除了每个月往老家寄五十块,余下的由她来操持一家四口的吃穿用度。
钱不多,但手握财政大权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加上她会做衣服,偶尔帮楼里的家属做几件衣裳,贴补点零用,日子倒也过得挺有滋有味。
说起来,这都托了小姑子的福,无论是顺利生下二娃,还是做衣裳挣钱,全靠小姑子。
尤其是生二娃那次,医生护士都跟她说过,以她当时的怀相,顺产有难产的风险。
要是没提前住进医院,并当机立断采取剖腹产,肯定是在家里找接生婆。
生的顺利还好,要是不顺利,接生婆也没辙。生到一半再送医院,保不齐就难产了,说不定还一尸两命。
还有她能带着俩孩子随军也全靠小姑子,不然以婆婆的性格,是绝对不放她离开老家的。
想到这里,徐大嫂越发觉得小姑子就是她命里的福星,打定主意要好好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