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忙道:“穆哥儿,你没事吧?别吓我。”
邬长方坐直身子,看着秦三郎道:“我就是跟你开玩笑,不会烧掉你家族谱的。”
你可别急得发疯啊。
秦三郎有点无奈,看向他们道:“我没事,会突然发笑,只是想到小时候,你们一起打群架的样子。一晃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看见你们闹腾,真的挺不错。”
“原来是这样,你吓死我了。”骆英终于放心。
“说得这么感动,不把族谱给你都不好意思了。”邬长方也是有点感慨,把手往怀里起摸索好一会儿,把骆英看得急了,怒道:“你搓泥呢,这么久还摸不出来!”
“你恶心死了,这冬天衣服穿得多,不得多找找?”邬长方又摸了一会儿,实在摸不出来了,只能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解开两件衣服后,把第三件衣服脱下来扔给秦三郎:“怕有闪失,缝在衣服夹层里了,割开自己找吧,这衣服比较,十两银子,记得给钱。”
“真的话,给你一百两。”秦三郎摸了摸衣服,确定东西在哪里后,抽出匕首,嘶啦一声,割开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个皮制袋子,打开皮袋后,里面是一本打开的族谱。
他压抑着激动,把族谱合上,先看了封面,再打开,把族谱从头看到尾,把所有祖宗名字,以及封面跟名字后头的祥云纹路都看了两遍,确定都是对的后,再用匕首把封面以及族谱纸张割开,找到里面的金片,以及小金片上刻着的秦字后,终于笑了起来,道:“是真的。”
邬长方看得啧啧出声:“你们勋贵家的族谱弄得就是花俏,跟世家豪族差不多了。”
邬家并不是勋贵,不过却一直是历代楚皇心腹,负责京城内外的安全。
骆英怼道:“回去问问你爹,你家族谱只会比这做得更细致!”
传了几百年的宗房族谱,能没有点东西吗?不然谁都拿出一本族谱来,说是秦家的,让秦家怎么办?
“多谢!”秦三郎郑重的给邬长方行了一礼,又问道:“邬家想用这事儿来换什么?请说。”
邬长方收起嬉皮笑脸,拿过纸笔,写了一句话:要是邬家有难,请你出手,救邬家一回,即使不能保住我们,也要保住邬家的子孙辈,让他们能活着。
邬家是楚皇的心腹,而大楚是越来越不稳当了,各地势力四起、世家豪族心思各异、皇子们也开始夺嫡,邬长震很担心自家会落秦家后尘。
他是看着秦乘跟秦稷惨死的,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所以他想为邬家小辈们求个保证。
邬长方又写下一句话:族谱是你大哥交给我哥的。
等秦三郎看过后,他是把纸张扔给炉子里烧掉了。
原来如此,大哥身为家里长子,娘把族谱给他,也是很正常的。
秦三郎道:“放心,我答应。”
他还拿出纸笔,写了一份保证的信给邬长方:“收着,这就是承诺,邬家子孙可拿来寻我。”
“多谢。”邬长方接过保证信,却扔进炉子里烧了,对秦三郎道:“藏着秦家族谱可以,藏着你这东西却不行。”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儿?
万一秦三郎起兵,这东西就是邬家通敌的证据……邬家,只能做纯臣,不然就得死!
而且秦穆历来实诚,只要他答应了就会做到,邬家对他很放心。
“走了。”邬长方办成了这件大事儿,也不敢多留了,迈着轻松的步子,往暖阁外走去,却突然被骆英偷袭。
砰砰砰!
骆英的拳头速猛的砸向他的脸,把邬长方气得要死:“小人,偷袭老子,揍死你!”
邬长方回击,两人是打成一团。
秦三郎在旁边看着,一刻钟后,道:“可以了。”
脸上的伤势足够了。
可骆英又给了邬长方两脚,把邬长方气得差点拔刀,指着骆英道:“趁机报复,你给爷儿等着!”
骆英:“赶紧滚吧,再啰嗦,老子就放出话去,说跟你结拜了!”
那样邬家就做不了纯臣了。
“给爷儿等着!”邬长方揉了揉被打疼的心口,出了暖阁,又突然回头,朝着暖阁喊了一声:“爷儿有一妻两妾,三儿两女,比你强多了!”
“靠,娘的,站住,看老子不打死你!”骆英追了出来,邬长方早就跑没影了。
秦三郎看得直摇头:“你们真幼稚,连这都能比。”
骆英道:“是他幼稚,跟老子有啥关系?我可没觉得一个孩子少。”
秦三郎看他一眼,道:“那你还生气?”
骆英噎住了,冷哼道:“这不是幼稚,这叫有胜负心,做男人的都喜欢赢。”
秦三郎:“……”
那还是幼稚啊,不过他很高兴看见这样的骆大哥,往后的日子,他希望骆大哥都能这样轻松欢喜的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