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你放肆!”甄公子气坏了,没想到秦三郎敢说出这样的狠话来。
秦三郎冷笑:“是你不信,我给你实话,你又生气,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言罢,砰一声,把佩刀直接拍在桌上,与甄公子对视。
眼神凌厉如刃,不说甄公子,在场的一些人也被吓坏了。
房公子赶忙出来打圆场:“秦小侯爷息怒,甄二就是个纨绔子弟,不会说话,您莫要跟他计较。”
又转头骂甄公子:“还有你,不能因着自己心里不快就朝秦小侯爷撒气,秦小侯爷可是抗戎大英雄,是你能发火的人吗?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甄公子早就被桌上那把长刀吓得腿软了,这刀可是跟着秦穆驱逐戎贼的,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亡魂,立马抓住这个台阶,道歉:“秦小侯爷息怒,是我出言不逊,请您海涵。”
秦三郎见他老实了,是道:“甄公子请坐吧。”
又拍了拍桌上的佩刀,道:“放心,我是个讲理的人,不会对自己人随便动刀,可要是有人想要不讲理,越过底线,做害人害己的事儿,那就另当别论!”
他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尤其是那些惦记着给他换媳妇的人。
在场有些人很清楚秦三郎说的底线是什么,一时间很是害怕,后背冒出冷汗来……秦穆太护着顾氏了,看来给他换妻的事儿,不能做得太急,得再写信回家去跟家里人商议一番,免得舍了家中闺女,还讨不到好的。
不过秦三郎这话说得太硬,他们有些不舒服,也是真害怕了,所以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吕柏只能又出来打圆场:“几年过去,秦兄还是这般重情重义,某甚是佩服。”
又跟大家伙说了一些秦三郎在河安府的事儿,让他们知道,只要别找死,秦三郎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秦三郎赞同的点头:“黔山县男说得对,秦某也知道诸位跟来陇山府的意思,也明白你们急于见我是想求个准话,今天我就把所有准话放在这里。”
“第一,秦家不会先对大楚不忠,这是我父、祖在世之时就说过的话,我会照办。”
可要是景元帝或者继任者找茬,这个承诺会作废。
“第二,秦家只守边,不参与其他争斗。”
所以想游说他争位,或者是想要他帮忙争位的,可以歇歇了,秦家一概不受。
“第三,诸位既然到了西北,就得守西北的规矩,坏了规矩者,不管他出身如何,重者皆斩。”
“第四,秦家祖训,不纳妾,不收美,我秦穆会照做,诸位就莫要连我秦家祖训都来管了,你们也管不起!”
他只想跟小鱼好好的过日子,所以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都好,全都不要来搞事儿,老子又不是嫖客,不会你们要我睡谁我就睡谁!
“第五,西北军旧时就有规矩,抛弃糟糠之妻者,永不重用!”
这个规定是秦爹掌管秦家,在西北军有威望后立下的,至于他爷爷那辈为何没立,是因为那一辈全渣了,包括景武帝。
这话一出,在场有半数人差点跳脚……你自己不要美人就算了,还想堵死我们用美人拉拢其他武将的路,秦穆你不要太过分!
可秦三郎根本不理会他们,继续道:“该说的话,秦某一次全说了,还请诸位记好,莫要忘了。”
忘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说完后,他手掌拍在佩刀上,惊了在场的人一把后,身形一动,等大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佩刀别回腰间,走到书房中间了。
“等等,秦小侯爷这是要去哪?”
秦三郎:“回家。”
又道:“天晚了,诸位也早点回去休息。”
啊,这就完了?我们可是等了你一天的,你刚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要走?!
秦三郎:“……”
我又没让你们等。
秦三郎看向吕柏,道:“黔山县男可继续在西北为民伸冤,只要查证属实,西北军会帮你抓人。”
西北这几年被许尤祸害得不清,出了不少案子,是该肃清肃清了。
“多谢秦小侯爷!”吕柏很高兴,心里也大定了,看来秦三郎确实没有要反的意思,他又问起辛监军:“监军大人可还好?”
前段时日辛监军收到陇山府的信后,带着一批人马匆匆赶去陇山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这样急。
其他人听罢,赶忙问道:“对啊秦小侯爷,辛监军如何了?”
不会被你给杀了吧?
杀了陛下派来的监军,这可是要反的铁证!
秦三郎道:“大军在陇山府,辛监军自然得赶去陇山府监察全军。”
又道:“我来时遇上辛监军,他写了亲笔信,还给了我一个人,以证明他平安无事。”
他把信给了吕柏,又把辛监军身边的小厮喊了进来。
吕柏把信给牟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