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们不敢了,叫道:“我们都是身家清白的公子,带着家里给的玉佩、家人的亲笔保信、还有各府通行文书,连齐大人的签名都有,且我们对大楚绝对忠心,这还有什么不能进去的?!”
有人放软语气求道:“成将军,牧县不小,这几年是新建了不少宅子,如今肯定有不少是空着的,这么多空屋子不让人进去住,太浪费了。”
“我,我在牧县就有宅子,让我带着下人进去!”
有一些贵公子是前几个月逃兵灾跑掉的,得知大胜后,是回来了。
然而,不论他们是威逼利诱,还是求情,成将军都是那句话:“如今牧县是军事重地,不是军户、将士亲眷的人,一律不得轻易进出,必须在外头扎营等候,违者军法处置!”
又吩咐麾下千户:“打桩放栅栏,六米一岗哨,谁敢越过岗哨进城,一律射杀!”
“是。”千户应着,带着麾下将士动了起来,是三人一组,六米一岗,很快就建起一道长达几百米的人形防御线出来。
还有将士去拉木栅栏,把将士与将士之间的六米空地给围起来。
这?
动作这么快,贵公子们是看呆了。
吕柏出来,说道:“诸位,过年那会儿打仗的时候,前方的将士们是睡雪地,你们如今还有营帐可住,有细粮可吃,要是再不满意,可就要受军法了!”
又道:“我也不进城,随你们在外头扎营。”
贵公子们听得惊了:“黔山县男不进县城?”
“不进。”吕柏道:“我的任务是替陛下巡狩大楚,为百姓伸冤,住在城外,也方便见那些想伸冤的百姓。”
有些贵公子听罢,眼睛一亮……要是有百姓来状告秦顾两家,那秦顾夫妻就要遭殃了,是同意了:“黔山县男体恤百姓,我等理应效仿,我连家就不进城了,跟黔山县男在外扎营!”
有人带头了,其他贵公子即使再不愿意,也得忍着:“我家也不进去了,不过各类东西,得给我们送来!”
成将军麾下的苗千户听罢,冷笑出声:“城里的物资都是给前方将士跟回来的亲眷们准备的,凭什么给你们送?你们家里这么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吗?!”
诶,还真的买不到。
西北这边,物资最全的就是军中,其他人家即使有钱有势,想要买到精细东西有些难度,且要多花银子,还不能享受到那种差遣将士们跑腿的舒爽感。
一路行来,吕柏算是了解这些贵公子的,提前说道:“将士们的职责是抗戎,不是跑腿,谁想做什么,自己派下人去,不得差遣将士,一定要将士帮忙的话,得付酬劳,且不得耽误将士的正事,否则军法处置!”
说完是看向成将军,虚心问道:“成将军,我说得可对?”
成将军点头:“黔山县男说得很对。”
贵公子,尤其是他们的家奴们听罢,很是不满……原本还想利用家世地位差遣这些穷兵丁,让他们帮忙干活的,这下路是堵死了,什么活计都得他们做下人的干了!
“诸位公子、少爷们,这里是军事重地,既然来了就请遵守军法,管好自己跟下人,要是犯错,军法处置,轻则杖打三十军棍,重则砍头,望各位珍重!”成将军说完后,朝传令兵使了个眼色。
铛铛铛!
传令兵敲锣,喊道:“诸位公子请到这边来排队,接受检查,再领取竹牌,之后会有人带你们分到的地扎营!”
头一次来的贵公子惊呼:“还得分地?”
传令兵:“那是当然,不然谁都去同一块地里扎营,那不得打起来?”
又催促道:“诸位赶紧的吧,再耽误下去,这营帐还没扎完就天黑了。”
贵公子们一听这话,终于急了,赶忙排队。
吕柏也派何成进去排队领牌子,城外三里内,是忙活了起来。
“嗷嗷嗷!”二狼看见人多就高兴,是兴奋的叫着,看见传令兵在敲锣,还用小手指着,对巴虎道:“铛铛!”
这个他见过,听喜欢的,所以要过去摸摸。
巴虎笑道:“二少爷,现在不能过去看铜锣,还先去见过成将军。”
这是夫人吩咐的,说成将军算是长辈,又很支持大人,既然在这里碰见了,礼数上,两个崽崽得过去拜见。
“呀呀,呀呀。”大狼见二狼很高兴,也跟着叫起来,而他则是由白树抱着,两个崽崽外出的时候,就由他们带着。
“成将军,夫人让我们带两位小少爷过来给您请安。”白树说道。
成将军听得一愣,忙道:“快把栅栏拿来,让两位少爷进来。”
“诶!”岗哨的将士赶忙搬开栅栏,让巴虎跟白树把两个崽崽抱进去。
成将军已经下马,走了过来,看见两个小家伙,惊道:“武将军说得果然没错,两位小少爷长得跟秦小侯爷是一模一样。”
尤其是大狼,还有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