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医赶忙上前,给雷五爷塞下两包药粉,再灌入冰冷的水,把药粉冲入腹中。
这种药起效很快,不到半刻钟,雷五爷的脑子就清醒起来,可身上的疼痛却越发明显,疼得他叫出声来:“啊!”
“大巫师是巫神使者,这些药乃是巫神传授他的,乃是神药,效果很好吧。”铁赫笑着,笑容猛然一收,掰开雷五爷的嘴巴,嗖一刀,把雷五爷的舌头给割了下来:“呵,老东西,看你还怎么诋毁巫神!”
雷五爷疼得钻心,张开嘴巴想叫,可鲜血汹涌而出,堵住他的声音。
铁赫:“给这细作止血,我要他尝尽痛苦后再死!”
又有巫医上前,调了一种药泥,塞进雷五爷的嘴巴里,堵住他流血的断舌伤口。
“天可汗,子车兴请命,给合牧吉用刑,请您应予!”子车兴看着雷五爷痛苦的模样,是想给他一个痛快的。
可铁赫不答应,指着雷五爷道:“此贼背叛大戎,谋害大巫师,对巫神不敬,是所有勇士的仇人,每个勇士都该剐他一刀!”
言罢,自己先动手,嗖,削下合牧吉额头上的一片皮肉……皮肉带着眉毛一块被割下,雷五爷半张脸上都血呼啦次的。
子车兴瞧得心头一跳,看来雷五爷这场酷刑是免不了。
正愣神间,眼前飞来一把匕首,子车兴赶忙接住……匕首是铁赫扔过来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割第二刀。
容不得子车兴不愿意,是赶忙笑道:“多谢天可汗赏赐!”
说完大步朝着雷五爷走去,手起刀落,很快就片下雷五爷左边脸颊上的一块肉,让雷五爷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啊!
雷五爷无声惨叫着,却很欣慰子车兴没有冲动的一刀宰了他……这是铁赫对青马王家的试探,要是子车兴敢手下留情,那青马王一家就要大祸临头。
“好。”铁赫满意的说了一声。
子车兴道:“合牧吉一家背叛大戎,对巫神不敬,子车家身为巫神的子民,理应把合牧家千刀万剐!”
又把匕首递给麾下副将:“去,给那叛徒一刀,割眼睛跟耳朵交界的地方,哪里会比较疼。”
“是。”青马王部族的副将领命,过去狠狠给了雷五爷一刀。
接下来的人则是割掉雷五爷的鼻。
再接下来,有人挖掉雷五爷的眼睛,很快的,雷五爷的脸上已经没有皮,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鲜红的肉,以及凸出的,带着血的骨头。
可他还没死,是被巫医撒药粉,继续清醒的活着,又提醒铁赫:“天可汗,割后背的肉吧,要是继续割脸,怕是很快就会死。”
背上的肉厚,能多割不少时间。
“把衣服扒了,割后背的肉!”铁赫疯了一般,盯着雷五爷一个人削。
“是!”立马有戎兵把雷五爷的衣服给割开,扔到地上后,一个个开始排队,割他后背的肉……队伍很长很长,望不到头,所有戎兵都抽出刀子,眼睛怒红的等着,轮到自己后,是毫不留情的割下雷五爷的一片肉。
人多,戎人的刀子又很大,不过一个时辰,雷五爷就被削得只剩下一副血糊糊的骨架……而可怕的是,他似乎还没有死透……身前只被片了一层皮,还有肉兜着五脏六腑,可以看见他的肚子在微微起伏着……这是还在呼吸。谷
子车兴握着刀子,刀刃把他的手掌给割破,留下一滴滴的鲜血,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砍下雷五爷的脑袋,给他一个痛快!
可是不行,他只能忍着,还得陪着戎人畅快的大笑。
好在雷五爷流血太多,半刻钟后,是终于死透了,子车兴松了一口大气……终于死了。
可铁赫不满意,掐着大巫医的脖子怒道:“混账东西,不是让你保证他活着吗?这才一个时辰,怎么就死了!”
大巫医抖着身子,哑着声音道:“天可汗,我们,尽力了,咳咳咳!”
全身的皮肉都差不多被割光了,即使他们是神,也不可能延长合牧吉的寿命。
“废物!”铁赫一把扔掉大巫医,盯着雷五爷的尸体道:“便宜你这个老东西了!”
可想到大巫师的死,想到合牧家毁了大戎信奉千年的一切,他又怒火暴起,指着雷五爷的尸体怒吼:“合牧吉,你个叛徒,你怎么敢背叛大戎?你可是真正的戎人!”
铁赫不是蠢货,拓古德也不是蠢货,而他们的父辈,包括上一任的合牧家家主也不是蠢货,不可能认错人。
要是合牧吉不是真正的合牧家子嗣,根本无法得到戎人的信任。
可雷五爷有自己的‘父母’,他家那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年,又随着兄弟们上过战场,杀过戎贼,他知道戎贼的恶……他是大楚人,也只是大楚人,所以即使受尽苦难、丢了性命、害了桑诺,他也没有放弃,因为他一直记着自己年轻时……或者说,记得一群同袍战友当年的共同愿望。
只是,他对不起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