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奕哥儿一直在庄子外等着,看见韩氏后,从马车上跳下,朝着这边跑来。
“慢点跑。”韩氏笑着,等他来到近前后,拿出手帕给他擦汗:“做什么去了,出这么多汗?”
“跟喜叔骑马去了,这里的地形比较奇特,跑上几遍,对骑术有益处。”奕哥儿看着不断奔驰而出的马车,问道:“娘,今晚就要回去了?”
韩氏点头:“嗯,宴席已经吃完,各个卫所又还有许多事儿要忙,许侯爷家就不留我们了。”
奕哥儿疑惑,请帖上明明写着要留诸位夫人住一晚的,怎么突然不留了?
不过奕哥儿聪明,没有多问,只点点头,跟顾锦里等人告别:“秦婶子、谢婶子、牛奶奶,我先护送娘回家了,等下次再来看你们。”
言罢,给她们行了一礼。
“奕哥儿这孩子真是乖巧。”匡氏夸了一句,把奕哥儿扶起来:“跟你娘回去吧,咱们下次再聚。”
“是。”奕哥儿应着,又对顾锦里道:“秦婶子,要跟大狼二狼多说说我,不然他们会不记得我的。”
秦叔说了,小婴儿忘性大,两天不见就会不记得人。
顾锦里笑了,见他很在意,是认真的应下来:“好,秦婶子会天天跟大狼二狼提起你,保证他们忘不了。”
“多谢秦婶子。”奕哥儿很高兴,跟着韩氏去跟第二道防线的夫人们汇合。
车队临走前,石夫人还朝着顾锦里喊道:“秦夫人,下次咱们再吃席啊!”
顾锦里挥手应道:“好!”
送走韩氏她们后,顾锦里没有多待,跟第一道防线的夫人们集合后,一起往回走,打算赶去天槐村,大家伙在哪里歇一晚后,第二天再各自回卫所。
路上,大家伙免不了要八卦一番:“你们说,哪个许鹤跟崔姨娘到底有没有事儿?”
“肯定有事儿,不然能让一个瘸子飞奔起来?啧啧啧,就那跑的速度,这事儿肯定浅不了!”
“就是就是,瞧许鹤当时着急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心头肉掉了!”
大家伙说得热火朝天的,顾锦里的马车里,纪贞娘也忍不住道:“许侯爷头上怕是要变颜色了。”
顾锦里瞥她一眼:“你悠着点,别乱说话。”
别人头上变不变颜色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贞娘生气了:“那么多人瞧见的事儿,还不许我说说了?即使我不说,其他夫人们也会把这事儿传开。”
今天吃席的都是些泼妇,一个个八卦得很,她们能憋住不传闲话?不可能的!
顾锦里:“她们说是她们的事儿,总之你想好好过日子就不要说这种闲话。要想说,等你家谢千户也做了侯爷再说,到时候就算你开个八卦馆,天天讲是非,也没人敢找你麻烦。”
“哼!”纪贞娘不满的道:“你这人真无趣,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辆车了。”
顾锦里呵呵:“我又没求你上来,是你自己跑来跟我挤的,还怪我?”
她们俩人斗着嘴,可栖鹤庄里还一团乱麻。
许良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再问一遍司徒夫人:“您说什么?要带他们去挖金子,让他们取回自家之物?”
他们可是潜进庄子的贼人,要不是他们惊吓到姑奶奶,许鹤也不会失态,闹出这场事端来,他们应该以死谢罪!
司徒夫人看向许良,反问:“那你有什么高见?把他们杀了,让所有人说许家夺人庄子还灭人满门?”
许良大惊,赶忙否认:“司徒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夺庄子,没有的事儿,这庄子可是在府衙上了红契的。”
司徒夫人道:“是上了红契,可庄子是蓝家人卖给你们的吗?莫要觉得自家最聪明,也莫要把别人当傻子,有些事儿,你们敢让齐知府严查吗?”
许良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许家在陇安府的很多产业都是白占的,而府衙的红契,是已死的许方帮忙弄的,经不起严查。
司徒夫人道:“两条路,要息事宁人还是要名声扫地?”
许良不傻,自然是想息事宁人的,可蓝家人太可恶,闯进来的时候给他们惹出了大事,想着这事儿要是平息不下去的后果,许良就想活剐了蓝家人……还有许鹤!
“成,我这就领着他们去挖金子。”许良答应了,去找蓝家人,把允许他们挖金的事情说了。
“真,真的?”蓝家人不敢置信,欢喜得哭出声来。
许良不耐烦的道:“如今哪里有闲工夫耍你们,赶紧的,想要金子就去挖!”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多谢这位先生了。”蓝家大哥应着,带着其余蓝家人,按照蓝老爷留下的图纸所示,找到金子埋藏的地方,把金子挖了出来。
一共埋了三个地方,花了一个多时辰的工夫才挖完,是挖出六坛金子来,许良看得都眼红了,没想到栖鹤庄还藏着这等宝藏。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