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良笑道:“叔父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为人您还不知道?”
又看向徐昭明跟梁江,道:“他们也不会,我们都明白,不是自己的福气不能要,否则会害了自己。”
徐昭明跟梁江是连连点头:“曲叔不用担心我们,您就放心吧。”
吕柏受的苦他们看在眼里,乐见他被封官赐爵,即使羡慕,可不会嫉妒。
曲秀才听罢,终于放心了,夸道:“你们都是好后生。”
连他看见吕柏一天之内封官赐爵都忍不住要嫉妒,难为他们三个能看得开。
“曲叔,先让吕兄进屋吧。”顾锦安说道,吕柏的事情结束后,他终于能出宫,是跟着吕柏他们回来了。
景元帝还给了他五天假,让他去欧阳家拜见长辈,去参加吕柏的赐爵宴。
曲秀才忙道:“对对对,赶紧的,先让吕柏回去。”
窦少东家让窦蒙把吕柏背回居住的屋子,把吕柏安置妥当后,道:“先让吕柏歇着,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对对对,先让吕柏歇着,咱们先出去。”曲秀才还没缓过劲来,激动的只会说对了。
这一天折腾得,是从地府到升天,大家伙都累得不轻,出了吕柏的屋子后,匆匆吃了一顿饭就各自回屋歇着了。
原本想睡个懒觉的,可第二天早上,吕柏没死,还被皇上封官赐爵的消息就传遍京城。
京城的人全都疯了,再次往贤宁街窦宅涌来,贤宁街的人是拦都拦不住,干脆不拦了,是趁着地利,率先跑来窦宅叫门,要拜访吕县男,还是拖家带口的来,家家户户都带着适龄的未婚姑娘。
自家没有姑娘的也赶忙给亲戚家送信,把亲戚家的姑娘给拉来了。
总之,吕柏没成亲,谁抢到了他就能做男爵夫人!
“吕秀才……不对,是吕县男了,吕县男,您快出来啊,我们是住在你们对面的陈举人家,我家老爷得知您得封爵位,特带着全家来拜会!”陈家的管家朝着窦宅喊着,没办法,窦家在宅子前设置了路障,还有下人守着,他们进不去,只能用喊的。
可陈管家喊了许久,窦家依然大门仅闭。
陈举人觉得自家被下了脸面,是不高兴了,一甩袖子,冷哼道:“一朝得势就目中无人,连敬老之礼都不遵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他能猖狂到何时?”
“爹,您快别说了!”陈家大爷气得要死,都说了让他要是觉得去巴结人不好看就在家里待着,可他不听,非要跟来,跟来了又发火,这不是得罪人吗?
陈家旁边的刘家老爷听得冷笑:“哟,老陈,还摆举人架子呢?都快入土了还没看开?你要是不服,也去叩皇城门,受上三箭,让陛下给你赐个爵位啊。要是没这本事就闭嘴,别拖累自家儿孙!”
刘老爷虽然是个商人,可他看得透,跟陈家子孙们也挺要好,不想陈举人害了他们,是阴阳怪气的骂道。
“刘大富,你!”陈举人很生气,可他知道刘老爷的脾气,没敢骂出声,只能憋着。
“到了到了,就是这!”后头冲来一群人,全是提着贺礼来恭贺吕柏的,瞧见陈家、刘家的人后,是喊道:“前面的快让开,我们是齐阳县主府的,来恭贺黔山县男得爵,还要跟黔山县男商议婚事!”
“商议婚事?你们齐阳县主府可真够不要脸的,就你们家那点子事儿,谁不知道,还想把人往潜山县男怀里塞,真不要脸!”平永县主府的人骂着,又道:“让开,我们平永县主府特来恭贺黔山县男得封爵位!”
“学士服姚家前来恭贺吕县男。”
“兵部侍郎徐家前来拜访吕县男!”
除了皇亲以外,还有不少官员家派人上门给吕柏送贺礼,恭贺他封官得爵。
陈举人见来了这么多大人物,也不敢摆架子了,等着窦家回去禀告。
可窦少东家亲自出来了,对他们道:“黔山县男身上有伤,无法见客,也不好收礼,诸位请回吧,等黔山县男的身体痊愈后再来拜访。”
窦少东家没有多待,把话说完后就走了。
可大家伙都想见见吕柏这个寒门勋贵,哪里会走,是一直堵在贤宁街里守着,直到午后,礼部的人接吕柏去男爵府,才让御林军把这数千来看热闹、拜访送礼的人给清走。
礼部的官员道:“陛下爱民如子,黔山县男虽是寒门勋贵,却得陛下看重,三天后会在男爵府摆赐爵宴,诸位可去送礼,喝上一杯水酒。”
陛下旨意,要在京城、以及吕柏的老家玉江县大办赐爵宴,让大楚百姓看见他对寒门勋贵的重视,因此不拘是谁,在赐爵宴当天都能去送礼喝酒。
刘老爷忙道:“大人,我家是经商的,也能去男爵府喝酒?”
士农工商奴,商贾一般都被勋贵士族排挤在外。
礼部的官员点头:“陛下说,黔山县男的封爵宴乃是全大楚百姓的盛宴,只要你是大楚人就能参加,无分士农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