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骂完后,坐着马车去大帐,把孟鸿的所做所言告知许尤。
许尤愤怒:“这个野种有人撑腰,是越来越狂妄了!”
野种?
难道孟鸿的身世有什么隐情,所以侯爷才会如此忌惮他?
许良的心思跟许尤一样是歪的,一个词就给脑补出一桩恶心事儿,可孟鸿就是孟家的孩子,姜万罡会把他视为亲子,完全是因为要报恩,再加上从几岁开始就带在身边养着,养出情分来了。
这跟姜万罡因为一个恩情就对许尤盲目信任是一样。
姜万罡一直没变,他重情,对有恩于自己的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只是许尤天生多疑,对人不信任,所以胡乱猜测,骂出野种二字。
“侯爷,如今该怎么办?是继续做瓷器生意,还是先放一放,等青牛山那边的买卖做起来后,咱们再开窑?”许良问道。
许尤道:“不等,要抢在他们之前烧出瓷器来,抢在他们之前卖出第一批瓷器。”
一直在陇安府府城耕耘的许方已经找好买家,只等第一批瓷器出来就能直接把货拉走,到时候再大肆宣扬一番,那西北这边第一个做出瓷器的就是他许家,没人会记得姜家、钟家!
至于秦三郎家,呵,在许尤眼里,秦家就跟孟家一样,只是个添头,需要仰人鼻息过日子,除了那个斩杀勒木钦的功劳以外,没有任何值得他高看的地方。
而秦三郎还不听话,分不清谁是真主子,竟跟姜万罡走得如此亲密……秦三郎要是再不听话,他就让他死在战场上!
等秦三郎死后,顾氏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她会的那些制药本事就得统统吐出来,敢不吐……呵,一个没男人护着的寡妇,想折磨她还不容易?
如今留着他们夫妻,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有价值,所以想先拉拢罢了。
如果无法拉拢做奴才,那就别怪他下狠手!
“是,我等会儿就给方哥写信,让他加紧做出瓷器。”许良说着,又提醒一件事儿:“侯爷,先前跟孟家说好的,只要烧出瓷器,就给孟家孙女订婚书,把她跟二公子的婚事定下……您看,婚事给是不给?”
孟家会交出孟老祖的手札,把会烧瓷的大师傅给许家,全是因为许尤许诺了要给
许尤冷笑:“老二虽然是庶子,可也不是他孟家能肖想的。”
可他话锋一转,又道:“一纸订婚书罢了,又不是娶进门,把婚书给孟家,让孟家高兴高兴,等孟家教回咱们的人烧瓷后再动手。”
一个孟家也敢跟他讨价还价,简直是找死,等着吧,孟家跟孟家孙女都别想有个好,等待孟家的只有两个下场,一是灭门,一是全部卖身给许家做奴才!
言罢也不耽搁,是亲自手写了一张订婚书,写上名字后,给了许良:“八百里加急送去给许方,让他交给孟家。”
“是。”许良双手接过信,告辞离开,回到自己营帐后,又给许方写了一封信,把两封信一并给许方送去。
……
陇安府的许方收到刀口沟大营的八百里加急密信后,立马去孟家见了孟老爷子一回,把订婚书递给孟老爷子:“您老瞧瞧,这可是侯爷亲笔写的订婚书,上面有侯爷的签名,还盖着许家私章,可见侯爷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孟老爷子听罢,激动得不行,双手颤抖地接过订婚书,是看了又看,还研究了好一番订婚书上的私章印记,足足一刻多钟后,才眼含热泪的道:“真的,是真的订婚书……侯爷待我孟家果然赤城!”
许方笑了,拿出帕子,给孟老爷子擦了擦眼泪,道:“您老莫哭,这可是喜事儿……您这回总该放心了吧。”
最后半句话说的是已有所指。
放心了就他娘的赶紧烧瓷,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们给你家来硬的!
孟老爷子也不蠢,听罢是哽咽的说道:“孟家对侯爷历来是放心的,迟迟没有开窑烧瓷,是因着大师傅们几十年没有烧瓷了,生怕手艺生疏做出来的瓷器会一窑一窑的坏,所以没有开窑,让他们先练练手艺。”
实则就是在等许家的这张订婚书。
孟家也是精明的,其实孟家的烧陶瓷手艺一直都在,只是孟家逐渐失势,生怕别人来抢了瓷器手艺这个传家宝,就放出话去,说孟家子孙不成器,已经丢了老祖宗的手艺,不会烧瓷了,只会烧青砖。
不过这一代的孟家老爷子憋屈了一辈子,他憋屈够了,瞄准了许家,觉得许家是新贵,又要养病,一定急需能赚大钱的产业,就把烧瓷的事儿,透露给许家。
可孟家有个要求,要嫡出孙女嫁去许家做儿媳妇,是正经能入族谱的儿媳妇,而不是什么二房之类的妾室。
许尤答应了,但只许给孟家一个庶子,可这也足够让孟家高兴的!
许二公子,这可是年纪仅次于许大公子的庶子啊。
许大公子又被留在京城做了质子,这质子是那么好做的?没准过两年,皇帝老爷就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