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早去早回。”顾锦里坐在火炕上,抱着他,还趁机亲他的脖子。
秦三郎很喜欢,抱紧她道:“小鱼乖,我很快就会回来。”是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转身出门。
跨出里屋门的时候,他回头看她,见她正一边裹着棉被,一边笑着朝他挥手,模样可爱极了。
秦三郎笑了,驻足看了一会儿,抬手朝她挥了挥,这才出了屋子,把三庆叫进去陪着她后,由虞嬷嬷送着,离开宅子。
等他到卫所外头的时候,大家伙已经准备好了。
张途道:“大人,人都扔马车里了,刚好他们有三十辆马车,一人扔一辆,够装。”
不过……
“土有问题,我带人去看过了,三十辆马车,两百多袋土,有九成装的都是上好的粘土,姓万的当真心毒,这是要算计咱们呢。”
万河州这畜生把一袋有问题的土搬下来给姚百户检查,被姚百户拒收后,大肆喊冤,要是万河州再拉着三十车好粘土去刀口沟大营告状,不知内情的人看见那些好粘土,就会信以为真。
这样一来,他们卫所就会落得一个仗着有个买卖就欺负兄弟卫所的恶名!
而万河州打得就是败坏长梁卫名声的主意。
等长梁卫的名声坏了,他家再开砖窑坊,自然就会得到兄弟卫所的支持,到时候财源滚滚不说,还能拉拢到一批同盟,那他高升的事儿,指日可待。
不过,万河州的野心不止如此……现在的世道这么乱,他拉到的同盟多了,没准以后能被兄弟们推上更高的位置。
乱世,看的不就是谁手里的兵马多吗?
而当年的景武帝也只是个兵头出身,所以万河州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做梦。
张途问道:“大人,我已经让兄弟们装了两百多袋有问题的土,只要大人下令,不用一刻钟就能把三十车粘土给换掉。”
敢算计他们长梁卫,当他们吃素的?
秦三郎摇头:“不必,直接拉去毒虫沟,咱们有证人证物,不怕他们颠倒黑白。”
又道:“集合启程吧。”
“是。”张途应着,立马让人敲锣集合。
不到一刻钟,所有车马都集合完毕,曹伯爷他们上了马车,云山卫的关小旗也作为证人,随着他们启程去毒虫沟营地。
“走!”秦三郎一声令下,车队动了起来,斥候兵们举着高高的大火把跑在前面照路,车队在后头跟着,一路疾驰,赶在天亮前到了毒虫沟营地。
秦三郎最近得了姜大将军的器重,手里有姜大将军给的令牌,亮出令牌后,只是被守营地的将领询问了几句,就一路畅通的来到姜万罡的大帐外。
姜万罡正好起床,听到禀报后,立马见了他,一碰面就问:“出了什么事儿,值得你连夜赶来。”
秦三郎不是孟鸿,这小子历来沉稳,突然跑来,定是出了大事儿。
秦三郎没有废话,把万河州做的事儿说了。
砰!
姜万罡大怒,一拳砸在桌面上:“算计兄弟卫所的买卖、伏击兄弟卫所的将士,这个万河州是不想活了?甘铁山是怎么管的人?竟然养出这等畜生!来人,去找周将军,让他派人把甘铁山押来见我!”
“是!”外头的将士不敢耽误,立马去找小周将军,把姜万罡的命令说了。
小周将军不敢耽误,即刻派出自己的亲兵去抓甘铁山,又亲自过来见姜万罡,询问他到底为何动怒,竟然要去抓甘铁山?
甘铁山做得不错啊,老将了,身上战功不少,而他掌管的大石卫虽然贫瘠,日子却过得不错,没有天天叫苦求物资。
姜万罡听罢,是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小周将军,指着被摁在地上的万河州道:“他的族弟已经招供,这贼子的岳父家做的就是烧青砖的买卖,他多年来一直惦记着,见刀口沟这边很缺青砖后,半引诱半威胁岳父家,要岳父家把会烧青砖的人手送来这边,他要做烧砖的买卖,不然就娶二房,生儿子,分原配嫡子的利益。”
说到这里,姜万罡气得拿过军棍,朝着万河州狠狠打去。
砰砰砰!
“你这没良心的畜生,老子让你娶二房,让你惦记岳父家的祖业,让你分原配嫡子的家产,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让你没命去算计人!”
砰砰砰!
军棍是兜头兜脸的打下来,万河州被打得极其凄惨,可他嘴巴被堵着,别说求饶了,连惨叫都难以发出,只能唔唔叫唤着。
万河山见族兄被打得满身是血,吓得抱头后退,生怕自己也被打。
小周将军赶忙过来拦住姜大将军:“大将军,别再打了,再打就死了。”
“这畜生心思歹毒,打死他活该!”姜大将军的军棍被夺走,是踹了万河州好几脚,指着他道:“老子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小小百户,怎么敢做算计千户的事儿?真以为你万家是啥世家豪族不成?”
不过是个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