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带着部族勇士留下来镇守刀口沟几年?
拓古德冷笑,看着铁赫道:“天可汗历来睿智,怎会生出让本王留下来镇守刀口沟的想法?本王的姐夫死了,姐姐定然悲痛欲绝,我身为弟弟,自然要回大戎帮忙操持丧事。且本王部族的勇士极其思乡,这几天已经有些着急的勇士开始闹事,还请天可汗体恤本王,莫要开这等玩笑。”
铁赫笑了,砰一声,手中弯刀拍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眼里满是愠怒杀气,似虎狼猛兽般盯着拓古德:“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拓古德,这事儿你不但要应下,且还得把刀口沟守好了,要是有任何差错,你跟大巫师会被大戎军民生吞活剥!”
“拓古德,你真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贸然带兵来攻打贱楚?当你让那个阉人来怂恿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这是连环计,不但想要攻破贱楚、顺势削弱各部族的兵力、还想夺了我的天可汗之位!”
又笑了起来:“可惜啊,你们算错了腐虫,以为它们只会去祸害贱楚之民,但它们却泛滥成灾,反过来害了大戎勇士!”
铁赫握紧手里的弯刀,直视拓古德:“你跟那个阉人闹出这样大的祸事,不该为了你们的命,把这事儿兜住吗?”
拓古德的脸色无常,可心里是惊骇不已,没想到铁赫就这样直白的跟他撕破脸。
拓古德:“天可汗,您在说什么?攻占大楚虽然是我主张的,可下令用腐虫攻城的可是您。”
“呵,还在嘴硬,看来你是想逼我把你跟大巫师床上那点事儿说出来!”铁赫说出惊人之语,看着拓古德差点绷不住的脸,心里爽极了:“为了你跟大巫师,拓古德王还是留下来,老老实实的为本可汗镇守刀口沟的好。”
“天可汗,谣言不可信,我不是父王他老人家,没有某些爱好。”拓古德脸色阴郁,往前走了几步,跟铁赫直视,冷笑着道:“铁赫,本王要提醒你,即使你是天可汗,这样冤枉一个部族王,后果也是很严重的。特别是在你打了败仗的情况下!”
最好给本王识相点,免得本王今晚就发动巫军杀了你!
铁赫笑了,指着他道:“装了这么久,终于装不下去,要对我下杀手了?可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茯蒲会拿着你跟大巫师通奸的证据昭告整个大戎。到时候不但大巫师会被活葬,你也会被群狼撕咬而死!”
茯蒲!
拓古德震惊了,阴沉的脸上终于出现惊慌。
铁赫看得很高兴,笑道:“茯蒲是我的人,你跟那阉人睡过多少次,他都知道,手里也有证据,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听话,不然冒犯巫神使者的罪名,你整个部族都担当不起!”
真当他傻吗?要不是手里有能制住他们的东西,会这么容易受他们怂恿?
拓古德听得浑身发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本以为铁赫是在诈他,没想到铁赫是真有证据。
茯蒲,这个贱奴,枉他们这般信任他,让他贴身伺候,他竟做出这样的事儿!
更让拓古德恐惧的是,这个茯蒲其实是他父王在世的时候安插到大巫师身边去的……他盯着铁赫,心中翻腾,铁赫竟然连他父王安插的人都能买通,那铁赫到底在他跟大巫师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铁赫欣赏着他不断变换的脸色,笑道:“别猜了,我的部族要是没点本事,如何能镇得住你们这些豺狼虎豹!”
整个大戎,他都了若指掌。
拓古德沉默不语。
铁赫见他没有崩溃,不爽了,嘲笑道:“拓古德王,你虽然输了,可有一点我却很佩服。像你这般桀骜之人,是怎么允许自己卖身睡服大巫师的?别告诉我你真喜欢那个阉人。”
他可不信。
拓古德是有妻儿的,他的大王妃还是大戎第一美人,当年拓古德为了娶她,还差点兵发王庭抢人。
如今看来,比起他那貌美似巫神圣女的大王妃,拓古德更爱权力。为了达到目的,连一个阉人都能去睡。
大巫师也不是蠢货,他聪明得很,估摸着拓古德还花了不少心思跟大巫师谈情说爱,这才让大巫师对他死心塌地。
铁赫想了想他们谈情的场景,是有点恶心了。
“住口!”拓古德终于忍不住了,抽刀指着铁赫,一脸要宰了铁赫的愤恨样。
铁赫并不怕,优哉游哉的坐回狼皮椅子里,笑道:“拓古德,这一战,咱们都输了,所以为了继续体面的活下去,咱们得联手把这事儿兜住。未来几年,刀口沟就交给你了,至于大巫师,你放心,他依然会是大戎人人敬仰的巫神使者。”
“哼,腐虫之事可是你同意投放的,大巫师要是被此事连累死了,你的天可汗之位也保不住!”拓古德理了一遍事情后,是道:“想要本王留下可以,但本王要勒木钦的部族作为补偿。”
什么?
铁赫笑了:“拓古德,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勒木钦王的部族。你的外甥可还没死,你这个做舅舅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