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刚说完,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只因洪刀根本不在乎冯班头的死活,举刀就朝小吕砍来。
“娘的!”小吕骂了一声,把冯班头推出去给自己挡刀子,可他低估了洪刀的刀技,凭着一手刀法就被秦三郎看重,洪刀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嗖,大刀只是削破冯班头的前胸,并未造成重伤。
之后大刀被一抛,落在洪刀的左手上,左手用力一砍,咔嚓一声,直接把小吕的手腕砍断。
“啊!”小吕发出痛苦的惨叫,瞪大眼睛看着被砍断的手腕,满脸的不敢置信……左手刀,还能有这样的力度,是个能人!
小吕知道自己轻敌了,不敢再硬拼,立马拿出毒药一撒,想要毒晕洪刀。
可洪刀吃了解毒丸,戎人巫医的这种毒药根本伤不到他,趁着小吕撒毒药的时候,身躯跃起,朝着小吕砍去。
咔嚓!
小吕的手臂被斜砍而断,掉在地上,整个人因为剧痛倒下,等他强忍剧痛要站起来的时候,洪刀已经冲了上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把他彻底给废了。
小吕愤怒的吼着,眼睛怨毒的瞪着洪刀,骂着:“贱民,贱民!”
啪啪两声,洪刀是扇了小吕两把,冷笑道:“贱你娘,你个没爹教养的夷戎畜生,从牲口肚子里钻出来的货,有啥资格骂人?!”
以为就你会骂人?
老子骂起来能让你哭。
洪刀生怕小吕会服毒自尽,是咔一声,卸掉他的下巴,让他的下巴耷拉着,无法合上。
小吕目眦欲裂,瞪着洪刀,却是连死都做不到了。
嗷呜
信狼受了重伤,在狗洞里哀嚎着,却是顽强不已,还想挪动身躯继续往里钻,可惜身上横亘着长箭,它是怎么钻都没用。
洪刀身形一动,冲到狗洞旁,把信狼拽了出来,朝着冯班头道:“把你身上的绳子给我。”
冯班头早就吓呆了,捂着身前的伤口,看着这一切,直到洪刀又吼了一句后,冯班头才回过神来,把腰间挂着的绳子递给他。
洪刀麻利地捆住信狼的嘴巴,让信狼无法发出太大的叫声后才罢休。
冯班头哆嗦着问:“小兄弟,这个小吕真是戎人?”
“你说呢?”洪刀反问一句后,把绳子绑在自己腰间,再扛起小吕,招呼冯班头:“走吧,去见罗县令。”
言罢,扛着人,拖着狼,离开牲口棚。
不说冯班头惊了,连谢成他们看见洪刀这副样子的时候也是惊了一把……这小子是越来越糙了。
“大人,这个小吕是戎人。”洪刀砰一声,把小吕砸在地上,拽拽自己腰间的绳子,对秦三郎道:“还抓了头信狼。这个小吕想要放信狼报信,被我给抓住了。”
“做得好。”秦三郎夸道,去翻看信狼,在腹部下找到一根绑着的铁管,从铁管里拿出一张戎文纸条来,上面写着:衙门来了当兵的,大楚贱民应当发现了咱们的事儿,请大人提前行动。
秦三郎把纸张递给罗县令:“戎人潜伏在城内的铁证。”
罗县令不认识戎文,可他看见上面这些有别于大楚的文字,也知道秦三郎说的是真的,是朝着冯班头吼道:“冯大实,你个找死的东西,什么人都敢往衙门里带?你就这么缺钱?整个县城的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又问冯班头:“这个小吕住在何处?可有什么人跟他同住?那些人可能也是潜伏的戎人。”
冯班头道:“小吕住的是老吕头的屋子,只有一间,且那屋子是四福客栈的倒座房,专门给客栈伙计们住的。老吕头是帮着四福客栈倒夜香,才能不给租金就有一间屋子住,小吕也一样。”
所以……
“小吕是一人独居。”
秦三郎听罢,很快就道:“谢大哥,立刻带兵把四福客栈封了,再把四福客栈所在的街巷封住,不许人进出。”
“诶。”谢成应着,率先离开衙门,招呼门外的兵马,让衙役领路,朝着四福客栈所在的街巷奔去。
金百户、汤总旗、劳总旗他们也带上领路的衙役离开,开始在城里清缴戎人。
罗县令见他们已经行动了,是惊恐问道:“秦百户,你是觉得四福客栈藏着戎人?”
秦三郎点头:“嗯。大人不必多问了,让大家赶紧动起来,先把戎人剿杀干净再说。”
言罢,口中吹出一道嘹亮的口哨。
六狗它们听到声音,很快就冲进来,看见信狼后,朝着信狼扑去,嗅着它身上的味道。
少顷,朝着秦三郎嗷嗷直叫后,立刻冲出衙门。
秦三郎知道六狗是嗅到了戎人的气息,心头一喜,对洪刀跟卜方道:“洪刀,你带五十兵马留下护卫县衙,帮着罗县令守好粮仓。卜方,你带着二十人去城北粮仓,以防戎人偷袭!”
县城里是有粮仓的,且有两个,一般一个在县衙,另外一个则是在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