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吴破惊了,是道:“叔父不能去啊,骆英是悍匪,还专门挑着朝廷的将士跟官员杀,您老要是进城去跟他谈判,万一被他给谋害了咋办?”
吴邙冷笑:“不去谈判,还能强攻不成?即使攻得下,我方也会死伤无数将士,如今将士的命贵重,要是你丢了城池还死了大批将士,那就自刎谢罪吧,免得连累老夫!”
上回邢老国公战败后,大楚将士是死了几十万,如今都快没兵抗戎了,皇上是急得不行,要是他们这边跟骆英打仗还死上大批的人,皇上真不会对他客气。
这?
吴破是不敢说话了,想了想,是鼓起所有勇气,冒着一死的决心道:“叔父,侄儿陪您去吧。”
吴邙看他一眼,冷哼道:“你当然要陪着老夫去,自己无能闯下祸事,不该亲自出面解决吗?”
又指着吴成齐道:“你也去!”
啊?
吴成齐懵了,我,我就不用去了吧?我就是个总旗啊。
可这话他没敢说出来,是期期艾艾地点头,最后是问道:“叔祖父,那咱们带多少兵马进城啊?”
砰一声,吴邙是踹了他一脚,怒道:“去跟骆英谈判你还想兵马进去?嫌他脾气很好吗?!”
骆英这种勋贵家的纨绔子弟,脾气最是差,能答应谈判还是因着他现阶段不可能占得住北仓府。
骂完之后,是立刻让金副将去给骆英送信,准备进城谈判的事儿。
“末将遵命。”金副将是亲自去安排了,信也是亲自去城门前送。
守城的悍匪用篮子把信收上来后,送去给骆英。
骆英已经得知吴邙赶来的消息,是笑了笑,给吴邙回信。
吴邙看见骆英的回信,是气得白胡子都抖了三抖,却只能答应,命令道:“后撤三十里,再把咱们的战马、马车全都送到城门下。”
啊?
所有人都惊了,金副将问道:“老将军,骆英信上提了什么要求?”
吴邙是说不出口,直接把信递给金副将。
金副将看后惊了,骆英不愧是纨绔子弟出身,这羞辱起人来真是层出不穷的,可他们只能答应,不然骆英就不谈判。
“传令下去,拔营后撤三十里!”金副将是让人敲锣通知全营:“把战马、马车全部拉去西城门口放着,送到后立刻赶回来。”
“是!”整个营地都动了起来,后撤的后撤,送马的送马。
等他们撤退三十里后,骆英是让人开了西城门,把战马、马车都拉了进来,开始让人把这几天拿到的财宝、各类物资运出城去,抄近路送回西北去。
几十辆马车外加上百匹战马,可谓是浩浩荡荡。
金副将远远看着都心疼得不行,这是把北仓府都搬空了吧?
还有他们的战马跟马车啊,怕是一去不回了。
诶,没错,骆英就没想过要把战马、马车还给他们?
等东西运送完后,是又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骆英才人通知吴邙,他可以进城了,但只能他们吴家三人进去,且要卸甲,不能携带武器。
吴邙是一一答应了。
吴破父子是怕的要死,两人拽着吴邙,左顾右盼的进城去了。
可他们刚进城就被庞海带人给打了一顿,是打得差点断气,而打他们的理由竟然是:左顾右盼,形同鼠辈,毫无军爷的挺拔正气,该打!
这理由,吴邙都找不到话反驳的,等庞海他们打完后,是带着被悍匪抬着的吴破父子,先去了木炭作坊。
庞海道:“鹰爷说了,让你先来看看戎人挖的地道,免得你不信,到时候还说这不是地道,而是地沟。”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可吴邙是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庞海他们下去,看戎人挖的地道。
看完之后,是心惊不已,地道的事儿竟然是真的,得亏骆英他们发现得早,不然不但北仓府不保,连他吴家也要被灭族。
“走,去见鹰爷吧。”庞海是把他们带去了府衙。
府衙大门外,已经围了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伙看见吴邙,是纷纷议论道:“这快入土的老头就是中原都指挥使?也太老了吧,戎人要是打来了,是他保护咱们还是咱们保护他啊?”
这话说的,吴邙是无地自容。
他也知道自己老了,可奈何皇上信任他,让他做了中原的都指挥使?
“吴老头,这么多年没见,还没死呢?”骆英坐在府衙的公堂上,俯瞰着进来的吴邙。
吴邙对他的话倒是没在意,只是:“老夫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受审的,骆家后生,你还是下来吧。”
骆英:“呵,你把自己的废物侄儿硬塞进来北仓府做守军大将,闹出戎人在城里挖地道的事儿,这不算有罪吗?既是有罪,审你怎么了?!”
又朝着看热闹的百姓问道:“大家伙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