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位嫂子带我们过去吧。”青蒲收下银子后,带着药材跟人手随着妇人走了。
其他妇人见状愣住了,狠狠瞪着那个给钱请顾家女大夫的妇人,怨她坏了她们的好事儿。
可这事儿也让她们知道了,顾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是不敢再撒泼,赶忙拿银子请顾家的女大夫去看伤。
可顾家的女大夫就那么几个,给银子都抢不到人的。
有些人家没办法,只能进县城去请大夫,或者去找所在司兵所的百户帮忙。
匡氏是远远地看着她们,冷哼道:“就该这样,这群泼妇是不治不行!”
说着话,是忘了自己有伤在身,弯腰想要抱牛七金,结果是痛呼一声,弹了起来,僵住不敢动了:“嘶,疼死老娘了。”
顾锦里扶住她,慢慢地把她给扶直了,交代道:“牛婶子,你后背的伤口有些长,是缝了针线的,在伤口没有愈合前最好不要弯腰太快,得慢慢来,不然伤口会崩线裂开。”
“三郎媳妇,你可别再跟我说缝针俩字了,我听得瘆得慌,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本事?也太吓人了。”匡氏想起顾锦里拿着一根弯钩似的针,再用线把自己后背像缝衣服似的给缝起来,她就害怕得打哆嗦。
顾锦里笑道:“这有什么吓人的,就跟缝衣服差不多啊,且伤口的皮肉缝过之后好得快。”
“诶哟,别说了别说了,我听不得这个。”匡氏是牵着牛七金的手,直接吓跑了:“我去让那群娘们烧火做饭,从昨天中午吃了一顿后就饿到现在,快饿死了。”
顾锦里点点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让游喜他们扎帐篷,估摸着他们还得在这里住上两天的,没帐篷不行。
游喜得了吩咐后,立刻带着手下的人,以及顾家的下人们扎帐篷。
熊婶子则是带着将士的亲眷们埋锅烧水做饭。
林铜山的媳妇杨氏跑了过来,求顾锦里:“夫人,小草她突然发烧了,浑身上下烫得很,求您过去给小草看看吧。”
杨氏一直很胆小,也知道顾锦里很忙,是不想来麻烦顾锦里的,可小草烧得太厉害了,她害怕。
林铜山一家曾经在秦家住过一晚上,大家挺熟的,顾锦里听罢道:“应该是惊到了,走,咱们去看看。”
又交代二庆:“去告诉熊婶子,让她熬几锅压惊的汤药,给年纪小的孩子喝。再熬几锅去寒的药,分给大家伙喝。”
天寒地冻的,大家是惊慌逃命了一晚上,吸进去不少寒气,得驱驱寒,不然要生病。
“诶。”二庆立刻去办了。
顾锦里是带着三庆、陶嬷嬷去看了林小草。
“这么烫。”顾锦里摸了一把林小草的额头,入手滚烫,确实烧得很厉害。
她立刻打开药箱,拿去退烧的方便药给林小草吞下,又拿出酒精,给她揉着手腕、手肘上的穴位退烧。
三刻钟后,林小草身上就没那么烫了,开始冒出汗来。
顾锦里道:“差不多了,等熊婶子那边的热水烧好后,你拿来给她喝,半个时辰一碗,让她多多冒汗。”
杨氏是喜极而泣:“多谢夫人,您又救了我们家一回。”
要不是有夫人家的人手保护,她们母子三人昨晚就死了。
而她也听说了,昨晚其他司兵所的随行亲眷是都有伤死,还有几个比较惨的,被心急的匪贼给就地办了,坏了清白,真真是太可怕了。
“咱们是自己人,不用谢来谢去的。不过西北是比这里还乱,你是两个孩子的娘,得厉害起来,要能护得住自己跟孩子。”顾锦里是不希望将士的亲眷太过软弱的,最好她们都是悍妇,悍妇虽然有时候不讨喜,却是有自保的本事。
杨氏点头:“诶,我记住了,一定厉害起来,不让夫人太操心。”
五岁的林小石端了一锅热水进来,听到这话道:“夫人放心,我也长大了,能保护娘跟妹妹。”
顾锦里听得笑了,见他知道干活,是夸了他一句,把林小石给高兴得不行。
她给林小草把了脉,贴着林小草的心口听了心肺声,是没有写药方:“没啥大事儿,吃方便药就成。”
顾锦里看完林小草后,起身离开,带着陶嬷嬷她们回了自家的马车,见纪贞娘已经醒了,正在哭,很不客气的赶人:“你哭什么哭,赶紧滚回你家马车去,这是我的马车,我困死了,要睡一觉。”
纪贞娘听罢是哭得更汹了,指着她骂道:“顾小鱼,你……呜呜呜,疼”
纪贞娘昨晚被匪贼围住的时候,想要一死保住清白,所以咬了舌头,如今舌头是疼得不行,想骂人都骂不了。
顾锦里还吓唬她:“你可别喊啊,要是喊得太用力,你的舌头会掉出来的。”
什么!
纪贞娘听罢,吓得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撑过来后是抓着顾锦里的手臂,小小声,小小声的问道:“真,的,吗”
顾锦里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