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已经在京城多年,明少卿以前没有行动,如今为何会突然出手?
估摸着还是因为大楚已经开始混乱的缘故。
明琮不是文弱书生,他是一头猛虎,一头会吃人的猛虎,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个钱袋子,定是想在乱后谋事!
别说什么明琮是皇上的心腹,不会背叛皇上的话……乱象已生,人心浮动,很容易让人生出原本没有的心思来,只要是有点志向的,都想趁机让自家再进一步。
何况明琮天生桀骜,还是极其有能力之辈,怎么会甘居人下?
窦少东家是看出了明少卿的心思,心里很是不爽快,他看着眼前的帖子,是笑了笑,接了过来,道:“明家的九月宴乃是王公贵族聚集之地,我能有幸得到请帖,当真是荣幸至极。只是近来家中事多,且窦欧钱庄还需要我去忙活,不知到时候还在不在京城?”
明显就是不想去。
阿岌听罢笑了,没想到这个姓窦的竟然有胆子拒绝明少卿,不过:“窦少东家,离九月宴还有些日子,您可以慢慢想,到时候想去了就上门,明家定会盛情款待。”
言罢,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朝着窦少东家拱拱手,向窦少东家告辞。
窦少东家把阿岌送出门后,是朝着来报信的下人骂道:“急匆匆的做什么?是不是老头子找我?”
管事点头:“正是,老爷正闹着要见大少爷。”
窦少东家是整整衣襟,道:“既然老头子这么急着找骂,那我就去骂骂他。”
管事是快把头给埋进衣襟里,大少爷说话还是这般没有顾忌,看来父子俩这回定是要吵得翻天。
……
砰一声,窦少东家来到窦当家的院子后,是一脚把房门给踹开了,看着趴在床上,刚刚换完药的窦当家道:“听说你找我,有啥事儿,说吧。”
哐当一声,窦当家是气得拿起药碗,直接砸向窦少东家,被窦少东家躲过去后,是气得大骂:“逆子,我是你老子,怎么跟我说话的?还有你这用词,去了乡下几天就学了下里巴人的粗语,我窦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你还知道自个是我爹啊,可你这么些年有个当爹的样子吗?”窦少东家笑了:“下里巴人怎么了?下里巴人可比你有情有义多了。还有谁丢窦家脸面了?让窦家名誉扫地的明明是孟氏那贱人!”
“住口,她是你母亲,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骂她?她难道不是贱人?不贱怎么会爬衡郡王的床?爹啊,您老的头上都绿得不成样子了,还是赶紧把窦家交给儿子吧,免得您出门行走,要被人嘲笑死。”
窦当家听罢,是气得差点死过去,指着窦少东家吼道:“逆子住口,住口!”
可窦少东家非但没住口,还说道:“算来老二是孟氏进门十个月就生下来的,嬷嬷们总是说她坐床喜,是个有福气的人。呵,这要不是坐床喜,而是带着馅进门的,那爹你可就更没脸见人了。”
“逆子,竟敢胡说八道,我要打死你!”窦当家是气得从床上爬起来,要拿茶壶去打窦少东家,可他被打了二十大板,两股是疼得不行,刚走几步就趴下了。
窦少东家笑了,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窦当家,脸上满是嘲讽:“呵,皇商窦家当家,全大楚最有钱的十大商之一,如今竟是这般的窝囊模样,我窦柯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你这种爹?”
窦当家闻言,吼道:“逆子,你还敢嫌弃我,要不是我,你以为自己能吃穿不愁,你以为自己能成为窦家的少东家?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给的!”
“啊呸,我能有如今的地位,一半是靠的自己,一半是靠的唐家!”窦少东家原本是不想跟窦当家闹得太僵的,可窦当家要是说到这个,他可就不忍了,是指着窦当家怒道:“窦家能顺利成为皇商,有唐家的一份功劳,可你窦文欺绝户门,成为皇商后就薄待我,背信弃义,想毁约不把窦家交给我,而是交给孟氏之子,更是帮着孟氏想害死我这个唐家唯一的外孙……你是我爹,我不想骂你,可你真的畜生不如!!”
窦少东家是大骂窦当家,他会这般不顾父子情面,全是因为窦当家毁了与唐家的约定。
窦家的产业不仅仅是窦家的,还是他外祖唐家的。
窦当家听罢是一慌,骂道:“逆子,我是你亲爹,你竟敢骂我,信不信我把你逐出窦家,让你出族!”
“呵,逐出窦家?好啊,就你窦家这破地儿,老子还不乐意待呢。”窦少东家笑了,不过:“窦家有一半的产业是唐家的,这些产业都是我的,我必须带走,你窦家一分也别想留下。”
想打发他?有这么容易吗?他努力这么多年,要是还吞不下窦家,那他就白活了!
又道:“你别想不给,外祖父当年可是留下遗书的,还在官府记了档,想不给,你做梦。”
孟氏想要害死他,也是为了能让老二老三顺利继承唐家家产的缘故。
只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