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金子啊,高家竟然有金子,还是三坛!”郑县令看着眼前的三坛金子,是什么疲累都没了。
不过,心里又有些酸,这捞偏门的竟是比他还有钱,简直没天理。
郑师爷瞅着县令大人快要流口水的模样,轻咳一声,提醒道:“大人,这些都是乡亲们的血汗钱,咱们看见了应该唾弃才对。”
嗯,说得也对,这些确实是乡亲们的血汗钱。
这乡亲们流了这么多血,他身为县令,应该难过才是。
“师爷,算好没有?”郑县令是收起自己眼馋的模样,问着钱粮师爷。
钱粮师爷道:“大人,算好了,三坛金子一共是四千五百两,化为白银算,是四万五千两。按照大楚刑律,这种抄家来的财物,要上交六成给朝廷,咱们能留下一万八千两,再加上高家的宅子、田地、铺子,咱们这回能用的银子有一万九千三百两可用。”
郑县令听罢,是松了一口气,道:“一万九千三百两,虽然还不够,但多多少少也能帮上乡亲们。”
又看向秦三郎,道:“而高家的事儿,震慑了县里那些想要趁机抄底农人家业的恶人。三郎啊,你这回是又立功了。”
震住那些恶人,不让那些恶人把田福县搅弄得更乱,比起一万九千两银子来说,更为重要。
高家的事儿一出来,县里是安宁不少,连跪在衙门口的乡亲都抬着棺材走掉了大半。
郑县令听说乡亲们走掉一半后,是什么都明白了,这是除了高家以外,还有人买通了乡亲们,想要乡亲们来闹事儿啊!
郑县令气得快炸了,不敢想象要是没有抄了高家,县里还会冒出几个比高家还恶毒难缠的人家来。
还有刘总旗的事儿,要是查出来刘总旗真有问题,那又是一大功劳。
“三郎啊,田福县怕是要留不住你了。”郑县令是很喜欢秦三郎的,有他镇着,田福县是清明许多,一些匪徒、贼寇、捞偏门、恶霸混子是都不太敢做恶。
要是三郎走了,司兵所没有能人压着,县里的恶人、其他地方的山匪听到消息,估摸着会跑来作恶也说不定。
毕竟田福县可是附近几个最有钱的县啊,那些恶人早就磨牙嚯嚯的想来抢一波了。
想到这些事儿,郑县令就头疼。
秦三郎笑道:“大人放心,在您离任之前,卑职不会去府城守军大营。”
他这几年的计划是跟小鱼成亲、训练人手、安排好田福县的事儿,等一切都安排好后,才会向前迈步。
毕竟这一迈,就是干系着几家生死的大事,他必须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做到万无一失。
郑县令听到这话是高兴了,又同情起郭将军跟蓝副将来:“郭将军跟蓝副将可是看上你好几年了,这回再被你拒了,蓝副将怕是要气得不轻。”
秦三郎笑道:“不会,府城守军大营里也来了个好苗子,叫钟宇的,很是不错,蓝副将多带带他,也能训出个好帮手来。”
钟家有钱,还有两个宠爱儿子、弟弟的人,在国库空虚,南边的军饷被砍半的情况下,大营很需要钟宇。
有了他就有了钱,有了能跟京城直接通信的路子,危急时刻可以让求援信直达天听,这对于河安府来说,很有益处。
要是河安府或者田福县真的出了乱子,钟宇就会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郑县令并不知道钟宇就是钟家的小霸王,闻言只觉得,呀,三郎果然是个大度的好孩子啊。
“大人,高黄氏等人带回来。”姜小旗是进来禀报道。
郑县令大喜,立刻道:“升堂,把那妖妇的罪给定了,好结案。”
又对钱粮师爷道:“把那银子好好分分,看每户能分到多少?不过有钱的,交得上税金的就不用分了,给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
“是。”钱粮师爷应着,是又带着书吏们开始埋头算账。
郑县令、秦三郎、姜县尉是去了前院公堂。
郑县令也不跟高黄氏废话,把证据摆出来后,直接给她定罪了。
高黄氏是冷笑一声:“原来真是洪家卖了我。呵呵,姓洪的,以为高家败了,我败了,你家女儿就能脱离苦海吗?可惜啊,我给你留了个大礼,等你女儿回去后,找个大夫给她把把脉,你就知道那大礼是个啥了。”
“你,你说啥?你对我家女儿做了什么?!”洪老伯是急得不行,质问着高黄氏。
高黄氏欣赏了他痛苦的模样片刻,笑道:“也没什么,就是给你女儿喂了点虎狼之药,让她这辈子再也生不出来罢了。所以你女儿想要改嫁,过安生日子,那是做梦!”
这就是为什么高洪氏生下儿子七年,再也没有怀上的原因。
“你,你这毒妇,你好狠毒的心啊,为啥这么害我家女儿?!”洪老伯是泣不成声,他还想着等救出女儿后,给她说个老实人嫁了呢,没想到女儿竟是被害得不能生了。
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