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吗?
三个冷冽如冰的字,让高三雄吓得急忙回头,看见秦三郎后,更是浑身冒出冷汗,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秦,秦阎王!”高老大他们听到惨叫声,追了出来,看见还未收弓的秦三郎,是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秦三郎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身上没有兵器,且是三个软脚虾后,放下心来,翻身下马,向着高三雄走去,拿出绳子就要捆了他。
李奎虎想起秦三郎跟顾家的关系,是急忙把周老二给推了出去:“秦百户先住手,你可认得这人?他是周老二,跟你们一起逃过荒的,你还叫过他周二叔!”
周老二?
秦三郎脚步一顿,看向周老二,目光打量着他:“想起来了,你是周老的儿子,周二郎的爹。”
李奎虎听罢,是喜得不行,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诶呀秦百户,熟人,咱们可都是熟人啊。”
又推了周老二一把,道:“你这个做叔叔的还不赶紧过去跟秦百户说说话,这么多年没见了,合该好好唠唠。”
秦三郎眉头微皱,叔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他叔叔的。
周老二原本是怕的,可看见秦三郎竟然还认得他,是欢喜得不行,爬起身,朝着秦三郎走了过来,摆着长辈的款儿,看着秦三郎道:“三郎啊,几年没见,你出息了。前两天我们才刚刚从顾家回来,是见了顾家人,可惜你当时没在……”
“确实很可惜。”秦三郎打断周老二的话,眸光一狠,快速出手,咔一声,直接掐住周老二的脖子,把他给提了起来,勾着冷笑道:“要是我在,定容不得你们那般嚣张!”
“呃呃呃,三,三郎……你做什么?快放手!”周老二是被掐得差点断气,双手抓着秦三郎的手臂,想要把他的手给拽开。
可秦三郎的手宛如铁石,周老二是根本掰不动。
李奎虎见状吓得脸都白了,是慌忙问秦三郎:“秦,秦百户,是不是有啥误会?”
又骂着周老二:“娘的周老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秦家或是顾家不好的恶事?赶紧给秦百户请罪啊!”
李奎虎原本是想用周老二来跟秦百户套近乎的,没成想秦百户对周老二竟是这等仇人的态度。
完犊子了,周老二这个混球可别连累他啊。
周老二已经被掐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秦三郎是盯着周老二道:“原本想着你周家吃了教训会改过,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找死,既如此,我成全你。”
哼,周二郎没在这里,那就子债父还吧。
敢打他家小鱼的主意,活腻了吗!
高三雄看着秦三郎,即使是捞了一辈子偏门的他,也吓得咽了咽口水……果然少壮惹不得。
且这人凶得堪比阎王,他可不能落在他的手里,见秦三郎只顾着掐周老二,是忍着疼痛起身,继续逃跑。
砰一声,秦三郎在周老二被掐死之前,把他给扔到一边。
“咳咳咳!”周老二被重重砸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拼命的呼吸着,片刻的工夫后,才算缓过劲儿来。
嗖一声,利箭破空,精准的刺穿高三雄的另一个膝盖窝。
“啊!”高三雄惨叫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秦三郎迈步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以为自己跑得了吗?”
真是在乡下猖狂久了,忘了这天下有多大,真以为他趁乱抄底农人产业的主意很聪明?这种手段早就被人用烂了,想要对付用这种烂主意的人也很容易。
高三雄疼得脸色扭曲,却还是强忍痛楚,喊出一句话:“我跟湖山府守军大营的刘总旗是过命的兄弟!”
一连喊了两声,这才回头看向秦三郎,笑道:“秦百户可以抓我,但我到了县衙,同样可以让郑县令派人送信去给刘老弟。”
郑县令还要继续做官,没准哪天就会调到湖山府去,这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高三雄料定,这个面子郑县令只要不傻,都会给。
秦三郎:“你,真的是乡下待得太久了。”
秦三郎只说了这一句,不再搭理高三雄,把绳子扔给带兵追来的姜小旗:“捆了,把嘴巴堵住。”
“是。”姜小旗接过绳子,立刻把高三雄给捆了。
姜小旗也是姜县尉的族亲。
姜县尉当上县尉后,就提拔族人,把自己的族人放在了衙门跟司兵所里。
这么做不会有人指责姜县尉,只因在大楚,宗族势力是强大的。
你出息了就要提携族人,不提携,反而会被人说薄情寡义。
秦三郎看了高老大三人一眼,道:“把他们三个也捆了。”
高老大是急忙喊道:“秦百户,不关我的事儿啊,一切都是我爹做的,别抓我成不?”
姜小旗笑了:“高老大,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爹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全家都是要连坐的,你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