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清的爹是庶出,在家里的地位比不上嫡出的大伯,他们这些庶出的孙子更是被嫡出的堂哥们欺负,他每个月的那二两月钱还是爹娘补贴给他的,掌管着中馈的大伯娘是每个月只会给他们五百文钱的月钱。
在临河府府城,五百文钱够做什么?
因此刘文清在最初的反抗过后,就呆住了,没有说同意,却也没再反抗。
“小贱人,还跟老子玩默认。”童三少爷高兴了,是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办事,可当两人正坦诚相见,啃得起劲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撞开。
砰一声,一群童家护院、童家管家、童大少爷、外加施知府的儿子,是一起冲了进来,口中喊着:“外面的下人被迷晕了,贼人一定在这里,赶紧捉了。简直是胆大包天啊,连施公子的定亲玉佩都敢偷,这是活腻了!”
童大少爷是气得不轻,也不用护院动手,亲自掀起蚊帐,拽住薄被就往外扯:“大胆贼子,还不赶紧出来束手就擒,敢偷施公子的定亲玉佩,你死定了。等会儿衙门就会来人,把你扭送府衙!”
因着童三少爷考中院试第二名,家里又是临河府豪富,施知府觉得,得给童家一个面子,因此是派了自家儿子来吃席,表示自己对童三少爷的重视。
施公子也是认识童三少爷的,两人时不时的一块吃喝玩乐,闻言是领了父命,欢欢喜喜地来了。可因着喝得太多,醉倒了,就在童家客房里睡了一觉,结果起来后发现有贼人正在偷他的玉佩。
他吓得不轻,立刻大喊大叫,那穿着一声黑衣,戴着一个黑头套的贼人是一把拽住玉佩就跑。
等他冲出来,带着童家护院去追的时候,看见贼人往这边跑来了。
施公子并不确定贼人是进了哪间客房,可来到门口,看见倒地不起的大禄,他就知道,贼人八成是在这里,带着人就撞门冲了进来。
童大少爷是不敢得罪施公子的,因此不顾危险,亲自上阵,见贼人紧紧拽着被子不放,是急了,赶忙喊来护院:“赶紧过来帮忙,把被子扯开,把贼人抓了,帮施公子把定亲玉佩找出来!”
施公子定的可是京城礼部尚书家的六孙女,要是定亲玉佩丢了,这婚事就得吹。施公子是急得不行,这等京官的妻族,他不敢得罪,童家更不敢得罪。
童三少爷快疯了,就算他有急智,有手段,可遇到这等突如其来的事儿,一时间也想不出个能保全自己的法子来。
刘文清更是吓得翻白眼,差点晕死过去,呜呜呜的哭着,要是被人发现,他这辈子就完了!
童三少爷快被他给烦死了,着急之下,在被子里喊道:“大哥,是我,这里没有……”
贼人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护院跟童大少爷就呼啦一下,把薄被给扯了下来,扔到地上。
“啊!”一声惨叫冲破屋顶,刘文清终于晕了过去。
童大少爷惊了,看着床上光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直接扭曲,呆愣几个呼吸后,惨叫一声,也晕死过去。
娘的,这事儿太大了,他搞不定,还是让长辈们来解决吧。
“大少爷!”两个护院是急忙扶住童大少爷,没让他砸在地上。
施公子都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来追个贼人,想要拿回自己的定亲玉佩而已,又不是进了仙君馆,怎么还能撞见这种事儿?
不过,没想到啊,童三还有这爱好?
施公子是摸摸自己的俊脸,担心的后退好几步,还是离童三远点吧,他可不想清白不保。
“如何了,可是捉到贼人了?”童大爷已经知道施公子定亲玉佩被偷的事儿,是带着几十名护院冲进这个客院。见施公子、家里护院、管家都在正中间的客房后,以为是贼人捉到了,立刻进来问道。
然而,没人回答他。
“怎么了?贼人到底抓住没有?”童大爷问着,又对施公子道:“施公子您放心,我们童家一定会抓住贼人,找回您的玉佩,您莫要动怒。”
施公子是呆愣愣的指着大床,道:“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施公子觉得,比起童三这事儿,他婚事就算吹了也算是轻的。
童大爷听罢,往床上看去,一看之下,是差点晕过去,指着童三咆哮道:“小三,你个孽障,你害死童家了!”
童三是惨白着脸,看着咆哮的童大爷,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接着是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这种时候是多说多措,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晕一场,等醒过来后再否认所有的事儿,说自己是被人下药的。
只要把自己弄成苦主,他的名声跟前程就能保住。
童大爷见状,是气得不轻,好小子,闯了大祸就跟老子装死:“来人啊,把三少爷跟那个谁绑了,押去童家祠堂……不,押去童家刑房,免得这等肮脏东西污了祖宗的眼!”
“是。”护院们应着,上前把装晕的童三跟真晕过去的刘文清给捆了,不过在捆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