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破后立?”郭将军听得来了精神,问道:“你小子是早就想要了对策?说来听听来。”
秦三郎点头,应了一声是后,把自己训练钟宇的法子给说了出来。
郭将军听得一愣,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可是钟宇是个贵公子,万一他受不住辛苦撂挑子不干怎么办?”
讲真,郭将军还是想用钟宇拿银子的,养兵费钱啊,而皇上又抠搜,舍不得给他们南边的太多银子,他只能想办法找银子养病。
秦三郎道:“不会,钟宇虽然是个贵公子,但他是个能吃苦,想在军中做出成绩的人,有建功立业之心,只要这个初心还在,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蓝副将听到这话,是替秦三郎抱不平:“钟宇那小子这么跟你对着你,你还替他说话,三郎你脾气也太好了。”
秦三郎笑了,其实他脾气并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在守军大营有个阎王的名声,他只是觉得:“钟宇还有救。”
且钟宇的脾气有点像他二哥,二哥也跟钟宇一样,脾气很冲,刚出西北军营历练的时候,也是被西北军瞧不起,说他是京城来的,仗着侯府公子的身份才能一来就当上旗长。
二哥当时是气得要命,直接辞了旗长之位,从小兵做起,不过三年就成了先锋军副将,很是厉害。
他当时听了二哥的事儿,很是意外,在他的认知里,以二哥那样的脾气,是肯定要撂挑子不干的,临走前还会把嘲笑他的人给拖出来暴打一顿,反正他是侯府嫡子,打几个笑话他的小兵也不会被砍头。
可二哥没有,他忍下来了。
后来,大哥对他说,二哥之所以会咬牙忍下来,除了不想被人嘲笑以外,还有一颗建功立业,保家卫民之心。
钟宇也一样,他跟二哥太像了,秦三郎有信心,经过这次的大错,钟宇定能改好。
“还有救?三郎你对钟宇也太好了,那就是个蠢货,别救了,趁机把他扔回中加去吧。”蓝副将是一点也不想再搭理钟宇。
秦三郎却道:“没有不好的兵,只有不会练兵的将,钟宇比起其他心思不纯的人来说,很是难得,教好了受益无穷,不该这么快就放弃他。”
郭将军是听得连连点头:“三郎,好小子,本将没有看错你,钟宇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要是能把他给练出来,本将给你记一个大功!”
秦三郎笑了:“这本就是卑职该做的事儿,记大功就不必了,将军多给我几天假,让我回家陪陪媳妇就成。”
“哈哈哈,你小子,说这样话也不害臊,这是真的长大了啊。”郭将军想起三年前,他们开三郎玩笑,他还会脸红的模样,当真是感慨不已,这孩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成,到时候多给你几天假,让你陪陪媳妇,郑县令不会说什么的。”郭将军对秦三郎是真的好,知道他过段时间就要办定亲礼,是问道:“媒人可请好了?要是请了就退了,我这里有哥好人选,乃是姓宗的,是中原宗家的后人。宗家败落后,有一支宗家人做了媒人,是衙门登记在册的官媒,江淮、江南的许多名门望族、官宦之家嫁娶,皆是请的宗家媒人,我已经让夫人给你说好了,到时候让宗媒人去给你送定亲礼。”
秦三郎听得大喜,他是听说过宗家媒人的,因着是世家宗家出身,所以很有名望,京城也有人家专门话重金请宗家媒人走六礼。
可他家如今败落了,请不来宗家媒人,只能请府城官媒,如今有了郭将军的话,他是立刻抱拳行礼道谢:“卑职多谢郭将军!”
那欢喜兴奋的模样溢于言表,让郭将军看得很是高兴,多好的娃啊,要不是因着上下属的关系,他真想摆上几桌酒席,收三郎做义子。
郭将军点头道:“好,你放心着,过几天宗家媒人就来,到时候会由锵哥儿带着,先在府城住着,等你回去办定亲礼的时候,就把锵哥儿跟宗媒人一起带回家中。”
秦三郎听罢一愣,再次给郭将军道谢:“卑职多谢将军抬爱。”
锵哥儿是郭将军的长子,今年十二岁,秦三郎是见过他的,而郭将军能让自己的长子跟去秦家,帮着办定亲礼,对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百户来说,可算是给了大连面了。
毕竟锵哥儿可是将军之子,乡下人谁见过这样的贵公子?
蓝副将听罢也很高兴,拍着秦三郎的肩膀道:“你小子,行啊,郭将军都快把你当成亲儿子了,难怪钟宇那小子会吃醋。”
又道:“不过三郎你是靠着真本事让郭将军喜欢,钟宇那小子一天天的就只会闯祸,看着他就心累,一点也不讨喜。”
秦三郎笑道:“他以后也会出息。”
又对郭将军道:“将军,把钟宇的总旗之位给撤了吧,再把大营里的刺头集中起来,这回一块练了,不然只练钟宇一个,他又会觉得咱们在针对他。”
“成。”郭将军点头,对蓝副将道:“你去把那些刺头都集合起来,让他们待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