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自然有,你们放心写就好,证据等会儿就来。”
大庆他们一直盯着葛家,葛家做下的这些事儿,他们都是有证据的。
姚有钱听罢,这才放下心来,让吕柏继续写。
你还别,吕柏能成为玉江县的县案首,这文采当真不是盖的,用词优美得没话,顾锦里看了看,发现这全篇的故事宛如一篇精美的诗文。
不过……
“不太行呀,你得改改。”顾锦里道:“骂人那些你得骂得接地气,写得太优美了,书先生骂起来不爽,客人们听着也不爽。”
“啥叫接地气?”吕柏不懂。
姚有钱倒是很会:“就是你家二哥看上张掌柜家的芙蓉,张芙蓉她娘骂你二哥是野猪想要嚼莲花,还没沾到莲花叶子就得被淹死,类似这样的话。”
吕柏听得脸色很难看,二哥看上张芙蓉,去张家提亲,结果被张家打出来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可那时候他清高自傲,还帮着张芙蓉家话,二哥一个莽夫就不要去肖想掌柜家的女儿了,应该娶个乡下姑娘,老实过日子。
二哥听了后,是两年没有跟他过话。
吕柏其实也知道自己错了,但他觉得自己是读书人,怎么能向一个扛货的脚夫认错?那太对不起古来圣贤了,必须抻着,等考上功名后,让二哥亲自来找自己低头认错。
如今想来,吕柏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他擦了擦眼泪,按照顾锦里的,把写好的故事给改了一遍。
改好后,顾锦里很是满意,优美跟生活气息都有了:“不错。再写一个故事,葛家的事儿怕是卖不了三百多两。”
吕柏握着笔道:“恩人请。”
接着,顾锦里口述,让吕柏写了个宝钏重生传的故事,这个故事比葛家的故事还要狗血,堪比顾老太的三姓毒妇传。
只不过宝钏重生传里恶毒的不是女主,而是男主薛平贵。
吕柏听完这个故事,简直气得发抖:“这个姓薛的怎能如此?王氏为他守身,苦等寒窑十八年,他娶了公主做了驸马不,还由着公主那边的家臣毒杀王氏,让王氏只过了十澳好日子就死了。可恶,当真是可恶,比之史先生之流还要让人恶心!”
十八年寒窑就换来十澳好日子,这简直就是对好饶践踏,对广大贤妻良母的羞辱。
吕柏很生气,是一边哭一边骂的写着,写完后已经哭得袖子都湿掉半只。
姚有钱嫌弃的道:“你哭什么哭,这不是重生之后就离开薛家,靠着自己的手艺成为一代绣师,还嫁了个好男人吗?也算是没重新活一场。”
“东家,您要的东西送来了。”二庆把葛家饶罪证送了过来,看见吕柏哭得稀里哗啦的,很是莫名其妙。
“给他们两个。”顾锦里道:“你们拿着这两个故事跟证据去盛和楼找柯先生,至于卖多少银子由你们定,我只要三百两。”
姚有钱听得眼睛一亮,这么,他们这故事卖的价钱越高,得到的银子就越多。
“多谢恩人。”姚有钱很是高兴,看过证据后,就拉上吕柏走了。
如今已是傍晚,盛和楼正是热闹的时候,那些公子哥都出来寻欢作乐了。
不过柯先生听有人送来葛家的秘辛,还是亲自去见了人,见来人是吕柏跟姚有钱后,心下安稳不少。
童生老爷,应该不会谎诓骗他。
“二位请吧,只要秘辛属实,价钱好商量。”柯先生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请他们坐下后道。
姚有钱直接把两个故事、以及葛家人做下恶事的证据都交给了柯郁李。
柯郁李对此很是满意,了一声爽快后,看起故事来,是越看越激动……老爷啊,没看出来啊,葛家那群只知道吃老底的货色,竟然还有胆子做这样的恶事?
那位葛家姑婆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又是出了名的敬重葛老太爷,这趁着葛老太爷卧病在床给他下药的事儿要是出去,葛家姑婆得从临河府杀回来,剁碎葛家那帮兔崽子!
只要葛家姑婆带人杀回来,那他们又能继续葛家故事的后续,当真是一举多得啊。
“葛家的事儿我买了,三百两银子,不还价,二位觉得如何?”柯郁李很是爽快,给了一个好价钱。
吕柏是兴奋得不行,急忙点头:“好好好,就,就三百两。”
姚有钱想踹死他,这答应得也太快了,要是再抻着一会儿,这价钱还能卖得再高些,可吕柏已经答应,他想要反悔也不行了。
又问道:“那王氏重生传呢?这个故事很是精彩,能卖多少银子?”
柯郁李看了王氏重生传,也对这个故事拍案叫绝,这重生回来复仇的事儿,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故事一旦出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
“这个故事的价格不高,它只是戏,并非真实存在的,最高只能给五十两。”
这五十两还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