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很快起身,来到袁荷的屋门口,看见里面笑得欢乐的顾锦里后,脸上又扬起笑容来。
他还担心她会生气呢,结果她却把这事儿当成了笑话看。
顾锦里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向他,冲他眨眨眼,道:“你的田妹妹来了,不出去见见吗?”
秦三郎一脸要吐聊模样:“我不认识什么田妹妹。”
什么哥哥妹妹的,恶心死了,就算有人要喊他秦哥哥,那个人也只能是鱼。
顾锦里啧啧:“好无情,人家可是巴巴的跑来找你啊,你不感动就算了,竟然还嫌弃,也不怕田妹妹伤心。”
顾锦里完这句做作的话,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秦三郎见她又笑了,彻底放下心来。鱼很信任他,即使有女人跑来喊他秦哥哥也不会怀疑他。
他的心里暖暖的,很是高兴,可是……为什么鱼不生气?她是不是不在乎他?
秦三郎的心痛了起来,脸上有些沮丧,怎样才能让鱼吃醋?
而顾锦里则是乐得看见他这副少年慕艾的模样。
……
院门口,袁家贵气得不轻,看着田惠儿道:“田家丫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大喊一个外男哥哥,你什么居心?还要不要点脸面?”
原本以为田惠儿是个姑娘家,会比田喜旺他们要脸,没想到也是个把脸皮扔掉踩的。
田惠儿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袁家贵,只着急的等着秦三郎出来。
可见他久久不出来后,只能继续喊着:“秦哥哥,是我,田家的惠儿妹妹啊,就是那个你帮着赎身,还一路护送着来河安府的惠儿妹妹!”
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真的忍不住了。”顾锦里不想笑的,可田惠儿的话太好笑,她忍不住啊。
秦三郎原本快吐了,可看见顾锦里笑得欢乐,脸色又好了几分,他道:“你等等。”
言罢,立刻提气,中气十足且冷肃非常的吼出一个字:“滚!”
这个滚字穿透力太强,把田惠儿的脸色都给吓白了。
这……难道秦哥哥不喜欢她?
还有,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笑声,那笑声清脆,一听就是姑娘的声音。
好啊,原来是有狐媚子在屋里勾搭秦哥哥,难怪秦哥哥让她滚!
可她田惠儿会滚吗?
自然不会。
田惠儿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她的模样长得不错,哭的时候又很讲究法子,没有哭得邋遢,而是哭得凄美,瞧着当真是西子落泪,让人好不心疼。
袁家贵懵了,看着田惠儿道:“田家丫头你哭啥?你这般做相,岂不是惹人误会?”
田惠儿要的就是这样,她就不信她站在这里哭,秦哥哥会不出来见她。
而田惠儿来之前,还交代过田喜旺他们,等她一哭就立刻去把相邻的百姓喊出来,让他们来评评理。
这人嘛,都是喜欢帮着弱者的,邻人出来看见她哭,定会觉得是她有理,继而帮着她对付屋里那个狐狸精。
田喜旺一家早就准备好了,分成三路,田喜旺跟儿子田斗文去喊邻人。
田喜旺媳妇则是冲了出来,跑到袁家院门前问道:“惠儿,你这是咋了?咋哭了?赶紧告诉娘,娘一定给你讨公道!”
田惠儿不答,只是哭着,哽咽委屈的道:“娘,女儿,女儿没事……”
“你个傻丫头,又在骗娘,你定是被人给欺负了,不想家里龋心才这么的。”田喜旺媳妇看向袁家贵,质问道:“袁老,您也太不厚道了,怎么咱们都是同乡,惠儿还喊你爷爷的,她不过是想进去见见救命恩人,你怎么能不让她进去?还把她给弄哭了!”
袁家贵气得不轻,指着田喜旺媳妇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时欺负过她?”
又冷笑道:“你刚刚出来,咋就知道我家来的是田惠儿的恩人?你家怕不是又想来攀扯富贵后生吧。”
田喜旺一家真是疯了,为了过上好日子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全家帮着田惠儿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儿。
且先前在屋里聊的时候,秦恩人已经了,他已经定亲,而顾家姑娘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瞧着秦恩人这话时的模样,心里定是对顾家姑娘很是喜欢的,是笑了三回呢,完还回头看了在荷屋里给荷把脉的顾姑娘。
袁恩也跑过来道:“田家伯娘,惠儿姐姐连我家的门都没进,我爷爷怎么欺负她?再了,恩人哥哥也不想见她,已经让她滚了。”
这话的,田喜旺媳妇是脸色涨红了一息,可很快又梗着脖子骂道:“你个屁孩懂什么?大人在话,你多什么嘴?赶紧滚。”
袁恩被骂,气得鼓起了脸,正要争辩,田喜旺跟田斗文就带着四邻来了,指着袁家大门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快过来看看啊,袁家欺负人啊,拦着我家惠儿不让进去给恩人谢恩。秦恩人帮过我们田家,他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