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是吓走了一半人。
罗武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声道:“大楚刑律,百姓要配合衙门办案,要是有人不配合,属于共犯,跟主犯同罪。”
一句话,又把那些走了几步的人给吓回来了。
有认识罗武的壤:“罗班头,我们可不认识那个寡妇,我们就是看个热闹罢了,你别为难我们啊。”
罗武:“大力叔,如今可不是我在为难你们,是你们自己想看热闹摊上了事儿。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把你们看到的事情清楚,完了就能回家。”
在场的人不想跟衙门作对,只能一脸不悦的跟着罗武去了衙门。
一路上对柳娥娘跟吴长富几个是骂骂咧咧的:“都怪你们几个混球,好好的过日子不成吗?非要算计人,把我们也给连累了。”
然而,现在什么都晚了,大家只能浩浩荡荡的往衙门行去。
郑县令听是顾家人报官,很给面子的立刻升堂。
而在升堂前,罗武已经给柳娥娘、吴长富、顾大山、以及几个路人录了口供。郑县令一升堂,师爷就把口供递给他看。
郑县令看过后,指着柳娥娘道:“王柳氏,既然你自己是无心之失,又为何任由吴长富几个向顾大山索要银子?”
柳娥娘哭着道:“大人,民妇是被他们三个逼的,他们拽着民妇去顾氏货栈要银子,民妇怎么挣扎都无用。”
又抽泣着道:“大人,民妇知道错了,求大人网开一面,让民妇归家吧,我家莲还病着呢。要是回去晚了,我家公婆定要把莲给扔了。”
郑县令皱眉,这是把生病的女儿拉出来,想要大家伙同情她?
只可惜,柳娥娘嫁的村子离这里不远,就在县城郊外的王家庙村,王家庙有人来县城办事,看见这么多人围在衙门口后,也来看热闹,听见柳娥娘的话,是呸了一声,怒问道:“柳娥娘,你要不要脸?为了给自己脱罪,连女儿都诅咒。”
话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她是带着自家儿子来县城银楼给未来儿媳买聘礼的,是快嘴快舌的道:“大家伙别信她,柳娥娘不想守寡,是自打五死后就回了娘家准备找下家,过年都没有回王家庙。莲都快忘记有她这个娘了,她还拿莲来做幌子,真真是不要脸。”
妇人完,又细细问了看热闹的人发生了啥事儿。
听完之后,是勃然大怒,指着柳娥娘道:“柳娥娘你个贱妇,就这么等不及的找男人?我们王家庙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坏了。你等着,我们王家不用你守寡了,我这就回去告诉五的爹娘,让他们直接写休书休了你。”
这样的女龋着五媳妇的名头是辱没了五,直接休了最好。
也是五的爹娘好话,虽然听到柳娥娘的一些风言风语,可他们却五已经死了,莲只剩下这么个亲娘,要是王家再把柳娥娘给休了,莲就没娘了。
可如今柳娥娘勾汉子都勾到大街上了,还没能得手,被人给告上衙门,这样败坏王家名声的贱妇,不休了她,整个王家都不会答应。
“老大,走,回村找族长去!”妇人是立刻招呼自家儿子,回村找族长。
柳娥娘被拆穿用女儿来卖可怜,是一点也不羞愧,只是恼怒妇人多管闲事。
见大家伙都在骂她,又哭着道:“不是我不想住在婆家,是我男人死后,公婆一直打骂我,我受不住打骂,这才离开夫家……我没有谎,我家莲是真的病了,可公婆不让我见莲,我生怕她出事儿,这才凑了鸡蛋来县城换汤药,怎知会遇上……”
啪一声,郑县令一拍惊堂木,打断柳娥娘的话:“你跟夫家的恩怨本官不想知道,今只断你故意撞顾家的骡子,还反咬顾大山,要求赔偿的事儿。”
郑县令看着桌上的口供道:“顾大山跟路过的行人都,你对顾大山过,只要他帮你赶走吴长富三人,他家骡车撞了你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你的供词里为何没有这句话?须知隐瞒不报,罪加一等!”
郑县令很清楚,柳娥娘没有把这句话出来,明显是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讹诈的嫌疑。
柳娥娘闻言,不再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把郑县令给哭得想打人:“你这妇人怎么回事?本官问你话,怎么不回?”
柳娥娘哪里敢回,要是了她就是讹诈,所以只能一个劲的哭。
正哭得起劲,东贵赌坊的钱大彪被衙役押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东贵赌坊的东家,钱东贵。
钱东贵是吓得半死,没想到钱大彪既然惹到顾大山。
顾大山不可怕,可怕的是秦百户!
秦百户早在两年前就放出话来,县城里的混子想要去算计谁他不管,可要是算计到秦顾罗田几家饶头上,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更让钱东贵害怕的是,这个顾大山还是秦百户心头肉的爹!
心头肉是谁?
自然就是秦百户喜欢的那个姑娘,虽然姑娘叫啥名字、长啥模样的都没人知道,可传言很多,是秦百户